老张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行啊你，这几年没白混，脑子越来越清楚了。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查两个人。” 我坐直身体，眼神沉了下来，“一个是阮慧娴，查她最近的银行流水，还有她跟贺易的转账记录。另一个是贺易，查他的背景，有没有什么黑料，特别是财务方面的。”
“没问题。” 老张一口答应，“对了，你有没有保留什么证据？比如购房合同、转账记录之类的？”
“有。” 我想起什么，心里松了口气，“当初买房子的时候，所有手续都是我办的，合同和付款凭证都在我爸妈那儿。还有，我在婚房里装了隐蔽摄像头和录音设备。”
这话一出，老张都惊了：“你小子可以啊，还留了这手？什么时候装的？”
“去年。” 我苦笑了一下，“那时候不是总出差嘛，担心家里不安全，就找朋友装了几个，藏在插座和相框后面，阮慧娴一直没发现。本来是为了安心，没想到现在成了证据。”
挂了电话，我从行李箱最底层翻出一个 U 盘 —— 里面存着摄像头的远程控制软件。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插好 U 盘，点开软件。屏幕上很快出现了熟悉的画面 —— 那是我住了三年的客厅，只是现在，沙发上坐着的是贺易，他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我的游戏手柄，正在打游戏。阮慧娴从厨房走出来，端着一盘水果，递到他手里，还弯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我盯着屏幕，手指攥得发白。摄像头的角度刚好能拍到贺易的脸，他脸上那种得意的、胜利者的笑容，像针一样扎进我眼里。
“宝贝，还是你厉害。” 贺易咬了口草莓，含糊不清地说，“那傻子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吧？等过段时间，咱们再把他手里的项目抢过来，到时候就彻底不用担心他了。”
阮慧娴坐在他旁边，靠在他肩膀上：“你别太得意，林枫那个人，看着老实，其实脾气倔得很。万一他真要闹到法院怎么办？”
“闹？他拿什么闹？” 贺易嗤笑一声，“房产证都在我名下，他就算去告，也赢不了。再说了，你不是说他爸妈身体不好吗？真把他逼急了，咱们就……”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那语气里的威胁，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录音键。这些话，以后都会成为刺向他们的刀子。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在出租屋里 “颓废”。早上不起床，晚上熬夜打游戏，朋友圈里全是负面情绪 ——“喝多了，想不通为什么”“人生怎么这么难”“感觉自己像个笑话”。有时候还会故意 “不小心” 把出租屋的环境拍进去，营造出一种走投无路的假象。
阮慧娴果然上钩了。有天晚上，我故意在朋友圈发了张空酒瓶的照片，配文 “想找人说说话”。没过十分钟，一个陌生号码就打了过来。我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了，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含糊不清，带着点醉意：“喂？谁啊？”
“林枫，是我。” 电话那头是阮慧娴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你…… 你还好吗？”
“好？我好得很！” 我故意提高声音，语气里满是嘲讽，“房子没了，老婆跑了，工作也快没了，我能不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