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这幅画旁边的标签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作者的名字——“烟柳”。下面还有一长串的介绍，什么“新生代最具潜力的青年艺术家”，“作品曾多次在国际上获奖”……
标价更是离谱，八十八万！
柳如烟？那个为了几百块奖学金拼命的穷学生？那个连二百块口红都舍不得买的柳如烟？她会是那个一幅画就卖八十八万的神秘艺术家“烟柳”？
这比母猪上树还离谱！
“哈哈哈哈……”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柳如烟，你疯了吧？为了给自己贴金，你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
我转向镜头，对着直播间的观众们控诉：“兄弟们，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女人为了钱已经魔怔了！竟然冒充起著名画家来了！真是笑死我了！”
直播间的弹幕也再次活跃起来，充满了嘲讽。
【笑死，她要是画家，我就是世界首富。】
【戏精附体？这是被主播刺激得精神失常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为了钓凯子，什么都敢说啊。】
那个西装男也走了过来，他皱着眉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悦。
“这位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你这样公开直播，已经侵犯了我们的肖像权和隐私权。”
“哟，护花使者来了？”我阴阳怪气地看着他，“怎么？被我揭穿了真面目，恼羞成怒了？我告诉你，我今天就是要让大家看看，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我说着，就要把镜头怼到柳如烟的脸上。
西装男伸手拦住了我，脸色沉了下来：“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保安了。”
“叫啊！你叫啊！”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正好让大家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是怎么心虚的！”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唐装，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者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工作人员。
“怎么回事？在展厅里大声喧哗，成何体统！”老者声音洪亮，不怒自威。
西装男看到老者，立刻恭敬地喊了一声：“王馆长。”
王馆长？云顶艺术中心的馆长？
我心里一咯噔，但戏已经演到这份上了，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王馆长看了一眼我们，当他的目光落在柳如烟身上时，立刻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烟柳老师，您怎么在这？我还说待会儿要亲自去您的休息室拜访您呢。”
烟柳……老师？
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直播间的弹幕也瞬间少了一大半。
柳如烟淡淡地笑了笑：“王馆长客气了。只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王馆长的目光转向我，那和蔼的笑容瞬间消失，变得锐利起来：“小麻烦？这位是……”
“他……”柳如烟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犹豫怎么介绍我。
我抢先一步，梗着脖子说道：“我是她前男友！我今天来，就是要揭穿她这个拜金女的真面目！”
“拜金女？”王馆长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你是不是对拜金女有什么误解？还是说，你对烟柳老师有什么误解？”
他指着柳如烟，对我，也像是对所有正在看直播的人说道：“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本次画展特邀的青年艺术家，烟柳老师。她也是我们云顶艺术中心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签约艺术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