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身份曝光后,我被赶出家门。
假千金裴若雪站在门口,挽着我前未婚夫的胳膊,朝我扔来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五万,滚吧,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捡起卡,没有哭闹,而是转身走进街对面一家不起眼的命理馆,将卡拍在桌上:「大师,我要买断裴若雪未来十年所有的气运,不够的我拿命补。」
桌后的男人抬起眼,笑了:「成交。不过,你的命,我要留着慢慢用。」
1. 鸠占鹊巢
我叫秦姝,当了二十年裴家大小姐,一夜之间,成了鸠占鹊巢的假货。
我的父母,不,现在该叫裴先生和裴太太了。他们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嫌恶,仿佛我是一件穿错了尺码、急于脱下的衣服。
真正的千金裴若雪,楚楚可怜地依偎在裴太太怀里,说她从小在乡下吃了很多苦。
于是,我拥有的一切,包括名字、房间、衣服,甚至我的未婚夫沈堰,都理所当然地成了她的。
裴若雪穿着我最爱的那条高定长裙,挽着沈堰,像个女主人一样对我下达驱逐令。
沈堰,那个曾许诺要爱我一生一世的男人,此刻看着我的眼神,只剩下不耐与轻蔑。
「秦姝,别闹得太难看,拿着钱走吧,这是裴家最后的仁慈。」
我看着那张轻飘飘落在脚边的银行卡,笑了。
我没有去捡,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裴若雪。
她被我看得有些发毛,往沈堰身后缩了缩,随即又挺起胸膛,脸上是胜利者的炫耀。
我转身,走下台阶,径直穿过马路。
身后传来他们不屑的嗤笑,大概以为我终于要夹着尾巴逃跑了。
我走进那家挂着「知命」牌匾的命理馆。
店里光线昏暗,燃着不知名的线香,味道清冷。
一个穿着黑色唐装的男人坐在桌后,正在擦拭一枚古朴的铜钱,他甚至没有抬头看我。
我从口袋里摸出那张属于「裴姝」时的无限额黑卡副卡,连同裴若雪扔给我的那张五万块的卡,一起拍在桌上。
「大师,我要买断裴若雪未来十年所有的气运。」
男人擦拭的动作停了。
他终于抬起眼。
那是一双极深极黑的眸子,像含着不见底的寒潭,一眼就能把人的魂魄吸进去。
「不够。」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
我毫不犹豫:「不够的我拿命补。」
他笑了,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像是冰雪初融,却又带着几分邪气。
「成交。」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古黄色的符纸和一支朱砂笔,笔走龙蛇,画下我看不懂的符文。
「姓名,生辰。」
「裴若雪,2002年8月15日,下午三点十五分。」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他写完,将符纸递给我:「签个字,按个手印。」
我看到符纸的末端,写着我的名字:秦姝。
我没有问他怎么知道我的真名。
我咬破指尖,在我的名字上,重重按下了血红的指印。
符纸在我指尖离开的瞬间,无火自燃,化为一捧灰烬。
男人站起身,绕出桌子,走到我面前。
他很高,我需要仰视他。
他伸出手,轻轻托起我的下巴,指尖冰凉。
「不过,你的命,我要留着慢慢用。」
2. 气运买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