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那张五万块的卡,在命理馆附近租了个小单间。
当晚,裴若雪作为裴家正牌千金的回归宴,办得声势浩大,全城皆知。
宴会进行到一半,裴若雪穿着奢华的晚礼服,作为当晚的主角,上台致辞。
她讲着自己在乡下「吃苦」的经历,讲得声泪俱下,引得台下宾客无不怜惜。
就在这时,宴会厅顶上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
吊灯没有砸到人,而是砸在了她面前那座香槟塔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香槟四溅的狼狈,宾客的尖叫,让这场精心准备的宴会,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裴若雪吓得花容失色,脚一软,高跟鞋的鞋跟应声而断。
她整个人狼狈地摔在玻璃碴和酒水里,昂贵的礼服被划破,手臂也被划出了血痕。
我看着手机新闻弹窗里她惨白的脸,平静地关掉了屏幕。
这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裴若海外一个重要的代言就因为「形象受损」被紧急撤换。
她气急败坏地给我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咒骂:「秦姝!是不是你搞的鬼!你这个扫把星!自己不好过也见不得我好是吗?」
我没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沈堰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秦姝,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若雪是无辜的,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去伤害她。」
「沈堰,」我轻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不是无辜的,而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说完,我也挂了他的电话。
之后几天,裴若雪的坏运气接踵而至。
出门被狗追,喝水被呛到,平地能摔跤,就连新买的限量款跑车,开出去不到半小时就爆了胎。
网上开始出现一些风言风语,说她八字不好,克裴家。
裴先生公司的股价,也因为这些负面新闻,开始小幅度下跌。
他们终于坐不住了。
这天晚上,我住的公寓楼下,停了一辆我再熟悉不过的劳斯莱斯。
裴太太,我曾经的母亲,亲自来找我。
她不再是那个优雅高贵的贵妇人,脸上带着疲惫和焦虑。
「姝姝,」她一开口,声音就有些哽咽,「跟妈妈回家吧,以前是妈妈不好,不该那么对你。」
我看着她,觉得无比讽刺。
「裴太太,您认错人了,我姓秦,不姓裴。」
她脸上的表情僵住了,随即换上一种哀求:「我知道你恨我们,但若雪是你的妹妹啊,她最近……最近总是出事,我们很担心。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我打断她,「能不能让我别再『克』她了?」
她被我堵得说不出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秦姝!你别不识好歹!」她终于撕下了伪装,「我们养了你二十年,就算养条狗也该有感情了!你就这么回报我们的?」
「狗?」我笑了,「裴太太,你们家的狗,是需要给亲生女儿当移动血库的吗?」
裴太太的脸色瞬间煞白。
是的,裴若雪有罕见的血液病,需要定期输血。
而我,恰好是和她一样罕见的RH阴性血。
这才是他们当初即便发现抱错,也依然将我留在裴家,好吃好喝养着我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