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高烧觉醒读心术!真心错付后的决裂
林婉清的清晨,是用“强忍高烧”践行对家庭的真心:39.5度的烧让她浑身发飘,额前碎发被冷汗粘成缕,太阳穴像被细针扎着疼,却仍扶着冰凉的料理台煎蛋、温牛奶。水槽里的隔夜碗碟、台面上凝着的粥渍,都是她三年来的日常——把丈夫的通勤时间、婆婆的饮食喜好排在首位,自己的难受永远藏在围裙底下,只盼着“多付出点,家能更暖点”。
可这份真心,在婆婆王秀兰眼里全是“理所当然”。老太太烫着毛糙的卷发,穿起球的睡衣,踩着拖鞋冲进来时,视线掠过林婉清泛白的脸,径直钉在煎蛋焦边上,抱怨像碎玻璃扎过来:“磨叽什么?明宇要赶地铁,就给我儿子吃这焦糊玩意儿?娶你回来何用?”她看不见林婉清扶着料理台的手在抖,听不见她说话时沙哑的嗓子,只把“儿子吃得好不好”当唯一标准,彻底无视儿媳的真心与难受。
丈夫周明宇的反应,更把这份真心踩成了“无关紧要”。他弓着背刷财经新闻,皱巴巴的衬衫沾着油条油星,婆媳争执声飘进耳朵,他充耳不闻般扒完粥,才漫不经心地补句“能吃就行”——林婉清烧得站不稳,他没问一句“你怎么样”;抓着公文包冲出门时,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防盗门“砰”的巨响,震得墙上挂历晃,更震得她那点“真心能换温情”的期待碎了一角。这便是三年常态:她捧着真心做饭、隐忍、妥协,婆婆视若无睹,丈夫漠不关心,只剩她独自攥着“和睦”的执念,在冷遇里硬撑。
林婉清终是撑不住了——眩晕感涌来,她伸手抓餐桌却扑空,后脑勺磕在瓷砖上的闷响,没换来王秀兰半分关切。老太太蹲下来推她的肩,嘴上骂得尖刻:“麻烦精!躺地上装死?赶紧起来!”
可读心术撕开的真相,比骂声更伤人:她嘴上嫌林婉清添乱,心里竟在为“占主卧”窃喜——【晕得正好!等明宇回来挪去客房,主卧腾出来放我的按摩椅和锦旗,省得她绊住我儿子挣钱!】 她催着“起来干活”,眼底全是“怕花钱”的算计——【可别烧出大病,花我儿子的钱晦气!赶紧起来洗碗,别占地方!】
原来,林婉清的高烧,在婆婆眼里是“换房间的机会”;她的隐忍,是“可压榨的劳动力”;她掏心维系的婆媳关系,不过是婆婆算计利益的背景板。那些年她忍下的骂声、赔过的笑脸,全成了婆婆得寸进尺的底气——她的真心,从来不是被珍惜,而是被当作“好拿捏”的筹码。
周明宇折返拿文件时,那副“焦灼模样”曾让林婉清的真心又燃起点期待。他冲过来抱她,胳膊带着烟草混油条的气味,声音急切:“婉清你怎么了?烧得更重了?我扶你回房,不行就去医院!”——这是三年来最“真切”的关心,她差点信了“他心里有我”。
可读心术戳穿的戏码,瞬间浇灭所有期待。他抱着她往房间走,脚步却停在朝北的客房门口——墙上沾着霉斑,旧被子磨得发白,这是林婉清提过无数次“想刷墙”,却被他以“凑活住”驳回的小房间。而他的心声更像冰刀:【怎偏这时添乱?妈肯定又气坏了,晚上少不了唠叨!她不会自己叫车去医院?耽误我见李总,绩效就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