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柳飞絮，青云宗炼器峰最没出息的弟子。
他们炼剑，剑气纵横三千里。
他们炼丹，一颗下去起死回生。
我呢，花了三年，炼了件衣服。
一件被人砸了一拳，不仅不破，还会发光的衣服。
同门都笑我，说我炼了个顶级王八壳子，只会挨打，毫无用处。
尤其是首席弟子秦朗，他看我的眼神，就差把我当成宗门之耻钉在柱子上了。
宗门大比要开始了。
秦朗的剑，是年轻一辈最快的剑。
我的衣服，是年轻一辈最硬的壳。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这个王八壳子，是怎么被他一剑捅穿的。
他们不知道。
挨打，有时候不是因为懦弱。
而是为了……更好地打人。
1
我叫柳飞絮。
青云宗炼器峰平平无奇的一个弟子。
今天是我出关的日子。
我炼了三年的法衣，终于成了。
我把它捧在手上，心里挺高兴。
淡青色的，料子摸着很舒服，上面用银线绣了些云纹。
除了灵气内敛了点，看着跟普通衣裳没什么区别。
我师父捻着胡子，看了半天，问我。
“飞絮，这法衣……有何用处？”
我老实回答：“结实。”
师父：“多结实？”
我想了想，从旁边拿起一柄测试用的下品飞剑，对着袖子就是一下。
“铛”一声。
飞剑断了。
袖子上连个印子都没有。
师父的胡子抖了一下。
他又问：“还有呢？”
我：“师兄，你打我一拳试试。”
旁边路过的大师兄一脸“你疯了”的表情。
但还是运起三分力，一拳砸在我穿着法衣的胳膊上。
拳头和衣服接触的地方，“嗡”地亮了一下。
淡青色的光华一闪而过。
大师兄“哎哟”一声，捂着拳头后退了好几步，手骨都麻了。
我挺满意，对师父说：“能把受到的攻击，转化一部分储存起来。”
师父沉默了。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要夸我。
结果他长叹一口气，拍拍我的肩膀。
“飞絮啊，咱们炼器峰，主打的是一个‘器’字，是用来攻伐的。”
“你这……是个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这东西的精妙之处。
门口就传来一声嗤笑。
“这不是柳师妹吗？听说你闭关三年，就为了炼个龟壳？”
是秦朗。
宗门首席，剑峰百年不遇的天才，也是最看不起我们炼器峰的人。
他总觉得我们是铁匠，上不了台面。
尤其是我。
他今天一身白衣，背着他的本命剑“惊鸿”，身边围着一堆人。
眼神落在我这件新出炉的法衣上，全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柳师妹，宗门大比在即，你不思进取，炼制此等只能挨打的废物，是打算上去让人当靶子吗？”
他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哄笑起来。
“秦师兄说得对，这不就是个王八壳子吗？”
“花了三年就炼个这个？真是笑死人了。”
“怕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准备上去当沙包，输得体面点。”
我师父脸色很难看，想替我说话。
我拦住了他。
我这个人，脾气还行，就是不喜欢被人指着鼻子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