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当年是‘残缺月计划’的首席研究员,”男人的声音像一条毒蛇,缠绕着林野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她负责研究记忆移植的核心技术,却在实验成功前夕,发现了我们计划的真正目的——我们想通过记忆移植,控制那些有社会影响力的人,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傀儡,从而掌控整个城市。”
“我母亲的死……”林野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一直以为母亲是意外去世,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你母亲发现真相后,想毁掉所有研究成果,结果被我们发现了。”男人的语气很平淡,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们本来想留着她,可她太固执了,不仅毁掉了部分数据,还想带着苏蔓逃跑。没办法,我们只能让她‘意外去世’。”
“意外?”林野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茶几上,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你们杀了她!”
“林警官别急。”男人也站起身,走到林野面前,递给他一个黑色的定位器,“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关于你母亲的事,想找到她留下的最后数据,就帮我找到苏蔓。她身上不仅有我们需要的记忆,还有你母亲藏起来的研究核心——那是你母亲唯一的遗物。”
林野看着定位器,上面显示着一个闪烁的红点。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选择——一边是母亲死亡的真相,一边是可能存在危险的苏蔓,而他,必须在两者之间找到答案。
4 双重人格的迷宫
定位器显示苏蔓在城郊的废弃医院里。林野赶到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将医院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只巨大的怪兽。医院的大门锈迹斑斑,上面贴着“禁止入内”的告示,告示已经被风吹得破烂不堪,玻璃碎渣散落在地面,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林野小心翼翼地走进医院,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灰尘混合的味道,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脏上,让他格外紧张。突然,二楼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轻轻走动。林野立刻握紧了手电筒,快步跑了上去。
二楼的一间病房里,亮着微弱的烛光。烛光摇曳,将周围的影子映在墙上,像跳舞的幽灵。苏蔓坐在病床上,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布娃娃的眼睛已经掉了一只,露出里面的棉花。她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苏蔓?”林野轻轻喊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
苏蔓突然抬起头,眼神变得异常凶狠,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别过来!”她把布娃娃紧紧抱在怀里,身体向后缩了缩,“你们这些骗子,想把我当成实验品,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已经知道你们的秘密了,你们想控制我,没门!”
“苏蔓,我是警察,我不是他们的人。”林野放缓了脚步,慢慢靠近她,“我叫林野,是负责城西仓库火灾案的警察。我想帮你,也想知道‘残缺月计划’的真相,想知道我母亲的事。”
苏蔓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凶狠的目光渐渐变得迷茫。她歪着头,盯着林野看了很久,突然开口:“林野?我记得你……你母亲是林医生,对不对?她是个好人,她想救我,可是她被他们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