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护崽的母鸡，怒视着所有人，然后目光落在我身上，立刻变得怨毒无比。
「乔安！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你弟弟的！」
爸爸乔建国脸色铁青，他快步走到一个看起来是队长的警察面前，递上名片，陪着笑脸。
「警察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儿子他一向胆小，怎么可能开车撞人呢셔？」
「乔先生，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发生了一起肇事逃逸。现场的车辆就在你儿子名下，而且你女儿，」警察看了我一眼，「也指认是他开的车。」
爸爸的目光刀子一样刮向我，压着怒火问：「乔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就是你看到的样子。」我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弟弟开车撞了人，害怕了，想逃逸。」
「你胡说！」林慧尖叫起来，「明明是你！一定是你嫉妒你弟弟马上要毕业进大公司，故意开车撞人，然后栽赃给他！你好恶毒的心啊！」
她扑过来想打我，被警察拦住了。
我看着她疯狂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上一世，也是这样。
无论发生什么，错的永远是我。
「妈，车上有行车记录仪，方向盘上有指-纹，警察会查清楚的。」
提到指-纹，乔朗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
林慧也愣住了，她转向乔朗，急切地问：「小朗，你告诉妈妈，到底是不是你？」
乔朗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林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她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抓住我的手，泪眼婆娑地开始哀求。
「安安，你弟弟他不是故意的，他还小，他不能有案底啊！安安，你帮帮你弟弟，你就跟警察说，是你看错了，是你记错了，好不好？」
「妈，」我抽出自己的手，「我已经报警了。」
「那你就去顶罪！」她脱口而出，声音又尖又利，「反正你也没什么出息，坐几年牢对你没什么影响！你弟弟不一样，他的人生不能毁了！」
周围的警察都露出了诧unbelievable的表情。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叫了二十多年「妈妈」的女人，心脏像是被泡在冰水里。
原来，在他们心里，我的人生，就是可以随时牺牲的。
3.
「林慧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教唆他人顶罪是犯法的！」带头的警察厉声喝道。
林慧被吼得一愣，随即更加撒泼打滚起来。
「我犯法？我儿子都要被他亲姐姐毁了，我还管什么犯法！乔安，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让你弟弟坐牢，我就死给你看！」
她一边哭嚎，一边用头去撞警车，被乔建国死死拉住。
「够了！嫌不够丢人吗！」乔建国低吼一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转头看向我，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
「乔安，跟我回家。」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充满了命令的意味。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先把我带离现场，然后关起门来，用尽一切办法逼我妥协。
上一世，我就是这样被他带回家，然后被他和妈妈联手PUA，最终同意去顶罪的。
「我不走，」我摇了摇头，「我是报案人，我要留下来配合警方调查。」
乔建国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他显然没料到我敢当众忤逆他。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