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三年，我每天都在篮球场边偷偷看他。 他永远不知道，那个总抱着数学书的路人甲，心里演过多少场告白戏码。 毕业典礼那天，我对着他空荡荡的座位说了再见。 直到新公司报到第一天—— 「新人介绍一下，这是你们部门总监，江屿。」 他西装革履站在我面前，和记忆里那个白衣少年彻底重叠。 这次我决定把当年没送的情书，换成直接进攻。 「江总监，您打球吗？」 「比如——缺个不会喊停的陪练？」
1 重逢的暗恋
江屿觉得，新来的那个叫苏晚晚的实习生，看他的眼神有点怪。
不是那种职场新人常见的敬畏或讨好，也不是异性打量他皮相时或含蓄或大胆的欣赏。那眼神深处，藏着点别的东西，一种……恍如隔世的熟悉感，和一种下了极大决心般的、亮得灼人的光。
他第三次在部门会议走神时，终于抓住了思绪飘忽的源头——就是这双眼睛。
此刻，这双眼睛的主人正坐在长桌末尾，微微低着头，手指飞快地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记录会议要点。她穿着合身的职业套裙，头发利落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一段白皙的脖颈，侧脸线条认真又柔和。
和记忆中那个总是抱着书本、低着头匆匆走过篮球场边的模糊身影，轮廓依稀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
那个女孩……高中三年，几乎每天下午都会出现在篮球场外的看台上，穿着洗得发白的宽大校服，安安静静的，像一株含羞草。他偶尔在激烈拼抢的间隙，汗水迷蒙了视线望过去，总能看到她要么在看书，要么就是……在看他？
当时同伴们也起哄过，说“江屿，那小学妹又来看你了”，他通常只是漫不经心地擦掉汗水，随口反驳“别乱说，人家那是爱学习”，然后就把这点微不足道的涟漪抛在脑后。青春的赛场光芒太盛，投来的目光太多，他无暇一一分辨。
后来呢？好像毕业那天，他在喧闹的人潮里，隐约看见她站在礼堂角落，似乎想朝他这边过来，但最终他还是被簇拥着离开了。那个模糊的影子，连同那个汗水与阳光交织的夏天，一起被封存在了记忆深处。
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些？
江屿微微蹙眉，将注意力拉回正在做项目演示的经理身上，指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转动了一下钢笔。
“江总监，您看这个推广方案还有哪里需要调整？”经理汇报完毕，带着点忐忑看向他。
江屿抬眸，目光锐利，精准地指出了几个数据和逻辑上的漏洞，语气平稳却自带压力。会议室里一片低气压，众人屏息。
他眼角余光瞥见，坐在末尾的苏晚晚停下了打字，正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其他人的紧张，反而……带着点奇异的了然，甚至是一闪而过的……笑意？
江屿心下莫名一躁。他结束会议，率先起身离开，西装衣角带起一阵冷风。
2 意外的同居
几天后，公司内部篮球赛。江屿多年没这种业余活动，但几个高层硬拉着他组队，说缺个王牌撑场面。踏上久违的塑胶场地，听着篮球撞击地面的“砰砰”声，穿着临时换上的运动服，他仿佛又回到了十七岁的夏天，血液里某种沉寂的东西开始苏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