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港城女王沈颜唯一的男人,金盆洗手五年,为她守着一个家。
可在我女儿的忌日,我却发现象征我们婚姻的戒指,戴在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孩手上。
他当着我的面,一脚踩碎了我女儿的遗照,然后笑着问沈颜:
“颜姐,今天能把他一起埋在这吗?”
我看着沈颜,等着她像过去保护我一样,撕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碎。
可我等来的,却是她把男孩紧紧护在身后,对着浑身是血的我,冷冷地吐出五个字:
“宋楠,你吓到他了。”
我才明白,十五年尸山血海的情分,原来在她心里,连她新欢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1 失子归来
二十八岁这年,我找回了失踪五年的儿子。
电话那头,福利院的院长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喜悦,她说经过DNA比对,那个被送到院里,沉默寡言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的男孩,就是我的儿子,圆圆。
我握着电话,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窗外是港城繁华的中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这是我和沈颜打下来的江山,每一寸土地都曾浸过我们的血和汗。
我站在这片江山的顶端,可心里的那个空洞,已经五年了,从未被填满过。
直到此刻。
喜悦像迟来的潮水,缓慢而坚定地将我整个人淹没。
我几乎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用力地跳动,一下一下,撞得肋骨生疼。
我有儿子了。
圆圆还活着。
我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向院长道谢,挂断电话后,立刻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沈颜。
我们的第二个孩子,他回来了。
我拿起手机,翻到沈颜的号码。
脑海里已经开始想象她听到消息时的样子。
她大概会先愣住,然后一把抢过电话,用她那带着命令口吻却难掩激动的声音,亲自和院长确认每一个细节。
或许,她会像很多年前那样,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抱住我,把头埋在我胸口,安静地流泪。
那些年,我们从一无所有到执掌港城,风光背后是数不清的刀光剑影。
我们失去了太多,第一个孩子满满的离去,是扎在我们心上最深的一根刺。
这根刺,让沈颜不再笑了。
也让我发誓,余生向善,为我们的孩子积福。
我看着办公室里挂着的那副字,“家和万事兴”,那是沈颜亲手写的,刚劲有力。
她说,等一切都稳了,我们就把所有事都交给下面人,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现在,似乎就是最好的时候。
沈颜成了港城名副其实的无冕之王,而我们的儿子,也回来了。
我想,或许今晚就可以跟她商量,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把圆圆接回家。
以后,我教他读书写字,沈颜教他防身立足。
我们会给他一个最安稳的家,补偿这五年亏欠他的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拨出了沈颜的电话。
可电话接通的瞬间,传来的却不是沈颜慵懒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惊慌失措的尖叫。
是我留在沈颜身边,帮她打理最大那家赌场的经理,阿力。
“宋先生!不好了!出事了!”
阿力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背景音里是嘈杂的叫喊和东西被砸碎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