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两只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敢。”
就在我以为她会哭着跑掉的时候。
她突然开口。
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你说的那种日子，我敢过。”
我愣住了。
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只要你让我留下。”
她抬起头。
直视着我的眼睛。
她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怯懦和无助。
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固执。
“我不走了。”
她说。
“除非你把我从这里扔出去。”
我没有把她扔出去。
我没那个力气。
和周倩，和那个男人，和凌霜的这场对峙。
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
我跌坐在沙发上。
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
瞬间瘪了下去。
凌霜就站在我面前。
不说话。
也不动。
屋子里的气氛很僵。
过了很久。
我开口。
“随便你。”
我说。
“你想待就待着。”
“但我警告你，别给我惹麻烦。”
这是我的底线。
也是我最后的妥协。
她好像松了一口气。
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好。”
她点点头。
“我保证，不给你惹麻烦。”
那天下午，我哪也没去。
就躺在床上睡觉。
我需要用睡眠来逃避现实。
我睡得很沉。
连梦都没做一个。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
天已经黑了。
屋子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
空气里飘着一股饭菜的香味。
我坐起身。
看到凌霜正蹲在我的小桌子旁。
桌子上摆着几个外卖盒子。
糖醋里脊，鱼香肉丝，还有一个番茄蛋汤。
都是很家常的菜。
她看到我醒了。
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点了外卖。”
她说。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点了几个。”
“我用我自己的钱点的。”
她又补充了一句。
好像生怕我误会。
我没说话。
下了床，走进厕所。
用冷水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眼神疲惫。
还有点陌生。
我走出来。
她已经把饭菜都摆好了。
还给我盛了一碗饭。
“吃点吧。”
她说。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的肚子确实饿了。
我拉开椅子坐下。
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她就坐在我对面。
看着我吃。
自己却不动筷子。
“你怎么不吃？”
我问。
“我还不饿。”
她说。
“我等你一起吃。”
我没再说什么。
默默地把碗里的饭吃完。
菜的味道还不错。
比我煮的泡面好吃多了。
吃完饭，我站起身。
“我来收拾。”
她立刻说。
她手脚麻利地把外卖盒子收好，扔进垃圾袋。
然后拿了抹布，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
做完这一切，她又重新坐回我对面。
“占涛。”
她看着我。
“我们能聊聊吗？”
“聊什么？”
“聊聊……你。”
她说。
“我想多了解你一点。”
“没什么好了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