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影子……
苏晚晴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窖。五年前，陆寒州救她，真的只是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与他失去未婚妻相似的痛苦，所以一时心软吗？那这五年的陪伴，又算什么？对一个“影子”的怜悯？
就在这时，玄关处传来开门声。
陆寒州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到客厅里的两人，他脚步微顿，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林薇薇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语气亲昵自然：“寒州，你回来啦？我正好路过，就上来看看苏小姐。你们这房子，还是这么冷清，该添点人气了。”
陆寒州的目光越过林薇薇，落在脸色苍白的苏晚晴身上。他声音低沉：“你怎么来了？”
“怎么，未婚妻不能来看看你吗？”林薇薇娇嗔道，随即又转向苏晚晴，“苏小姐，你看他，还是这么不解风情。”
苏晚晴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局外人。她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失败了。
陆寒州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底莫名涌上一股烦躁。他打断林薇薇的话，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维护，却因方式生硬而变了味：“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晚晴，你先回房。”
这句“回房”，听在苏晚晴耳里，无异于一种驱赶和划清界限。他是在告诉林薇薇，也是在提醒她，她的身份，只配待在房间里，不配出现在他们的“未婚夫妻”的空间里。
累积的委屈、难堪和绝望在这一刻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陆寒州！”苏晚晴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颤抖，“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一个因为你未婚妻离开而找来的替代品？一个你可以随意安置、挥之即去的宠物？”
陆寒州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果然一直想着离开！现在林薇薇回来了，她就迫不及待地要撇清关系，甚至不惜用这样尖锐的言辞来激怒他？
“苏晚晴！”他声音冷厉，带着警告，“注意你的身份！”
“身份？哈哈……”苏晚晴笑了，笑声里带着泪意，“是，我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一个金丝雀，有什么资格质问主人？”
她再也无法忍受这令人窒息的气氛，转身冲回了自己的房间，重重关上了门。
门外，是林薇薇温言的“劝慰”和陆寒州长久的沉默。
门内，苏晚晴靠着门板，无力地滑坐在地，眼泪无声地滑落。他们之间，似乎从一开始，就横亘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3 旧照疑云
那天的争吵之后，陆寒州和苏晚晴陷入了彻底的冷战。
或者说，是苏晚晴单方面封闭了自己。她不再与他同桌吃饭，不再为他准备衣物，尽可能地将自己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影子。
陆寒州身上的低气压也一日重过一日。他依旧早出晚归，但回家的时间却莫名地提前了些。他看着她沉默地与他擦肩而过，看着她刻意回避他的目光，那股无名火在他胸腔里灼烧，却无处发泄。
这天下午，管家请苏晚晴去书房帮忙找一份陆寒州急需的旧合同文件。那是他允许她进入的少数私人领域之一。
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他常用的雪松香气，熟悉而令人心窒。苏晚晴熟门熟路地走到文件柜前，开始仔细翻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