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她,而是转向我爸妈,一脸的担忧和孝顺。
“爸,妈,嫂子这个情况,听着有点像产前抑郁的症状。我一个同事的妻子怀孕时也这样,总是幻想些不存在的东西,还说有人要害她。”
我看着沈秋瞬间僵硬的脸,继续说:“为了我未来侄子的健康,也为了嫂子的身体,我建议明天就带嫂子去市里最好的精神科看看。我来出钱,找最好的专家。”
“你才有病!”沈秋尖叫起来,“你就是嫉妒我怀孕!你这个天煞孤星,还想咒我!”
我哥岑阳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岑月,怎么跟你嫂子说话呢!”
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哥,我这是关心嫂子啊。”
“你想想,她现在看得到我们看不到的弹幕,万一以后她看到弹幕说宝宝的奶粉有毒,不给宝宝喂奶怎么办?万一弹幕说宝宝身上有脏东西,要用开水烫一下消毒怎么办?”
我的话让我哥和爸妈瞬间清醒。
虽然荒诞,但是看嫂子现在的状态,这不是没可能的事。
沈秋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记事本:“弹幕不会说这些!弹幕只会保护我和宝宝!”
“是吗?”我步步紧逼,“那你让弹幕现在显示一句岑月是世界上最好最善良的小姑子给我们看看。”
“如果它能显示,我就承认它真的存在,我立刻搬去阳台,并且给你们磕头认错。”
沈秋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她死死地瞪着那本记事本,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哥看着她这副魔怔的样子,眼里的担忧终于压过了不耐烦。
他走过去,放缓了语气:“小秋,要不……我们明天还是去医院看看?就当是做个常规孕检,顺便咨询一下医生。”
“我不去!”沈秋猛地推开我哥,“你们都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们都被这个天煞孤星给蒙蔽了!”
她哭着跑回了房间,“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我爸妈长吁短叹,我哥则头疼地揉着太阳穴,最后把火气撒到我头上:“岑月,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非要闹成这样!”
我冷冷地看着他:“哥,上一次她说我偷了她的口红,你让我让着她,我赔了她一支新的。”
“上上次她说我弄坏了她的包,你让我让着她,我转了她五千块。”
“这一次,她要的是我的房间,想让我睡阳台。下一次呢?她是不是要我的命?”
我哥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最终只能烦躁地挥挥手:“不可理喻!”
当晚,家庭会议不欢而散。
我没有搬去阳台,依旧睡在我的主卧。
半夜,我被一阵响动惊醒。
我悄悄起身,透过门缝,看到沈秋在厨房里忙碌。
她手里拿着一张符纸,点燃后,将灰烬弹进正在炖煮的汤盅里。
第二天一早,沈秋一反常态,满脸笑容地端着两碗汤从厨房出来。
“爸,妈,月月,昨晚是我想岔了,不该发那么大脾气。”她将其中一碗汤递到我面前,“月月,这是我特地给你炖的,就当是嫂子给你赔罪了。”
另一碗,她则端给了我哥。
我看着面前这碗飘着点点黑灰的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上辈子,我喝了之后连着拉了一周的肚子。
这一次,我不会再那么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