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种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女人，最后是什么下场。”
“也是为了让她自己看看，她当初放弃的是什么，她现在又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沈晚，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这里，是你一辈子都挤不进来的世界。”
“你后悔吗？嫉妒吗？恨吗？”
“这就对了。我就是要你后悔，要你嫉妒，要你恨我一辈子。”
我还是没说话。
乔梦端着一杯酒，袅袅婷婷地走过来。
“沈小姐，别站着了。颂言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她把酒杯递给我。
在我伸手去接的瞬间，她的手腕一歪。
整杯猩红的液体，尽数泼在了我浅色的旧裙子上。
“啊！”
乔梦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立刻后退一步，满脸“惊慌失措”。
“对不起！对不起沈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手……我的手突然滑了一下！”
红色的酒渍在我胸前迅速蔓延开，狼狈不堪。
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幸灾乐祸。
周颂言立刻把乔梦护在身后，紧张地检查她的手。
“梦梦，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
乔梦怯生生地摇摇头，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看起来委屈极了。
“哥哥，你没事吧？我……我把沈小姐的衣服弄脏了。”
“那件衣服看起来……好像是她唯一体面的衣服了。我……我是不是闯大祸了？”
她这番“善良”的言论，成功地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我。
好像我如果计较，就是我不识好歹，欺负她这个“无心之失”的受害者。
周颂言果然皱起眉，不耐烦地看向我。
“行了，不就是一件破裙子吗？梦梦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一件地摊货而已，梦梦赔你一百件都绰绰有余。”
“别在这摆出一副死人脸，影响大家的心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梦梦怎么欺负你了。”
他从钱包里又抽出一沓现金，扔在我脚下。
“拿着去买件新的，然后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低头，看着脚边的钱和那张支票。
再抬头，看着眼前这对惺惺作态的男女。
我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我笑了。
第4章
我的笑声很轻。
但在嘈杂的宴会厅里，却清晰地传到了周颂言和乔梦的耳朵里。
周颂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你笑什么？”
乔梦也收起了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眼神里闪过一丝恶毒。
“沈小姐，你弄脏了我的手，我还没跟你计较，你笑什么？”
“怎么，泼你一杯酒，给你点钱，你还觉得占了便宜，开心了？”
“真是穷疯了。活不起了啊，给你点钱就这么高兴？吃不起饭就去吃屎！别来我这恶心人！”
她的声音尖利刻薄，彻底撕下了伪装。
周围的人也觉得我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