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羞辱，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周颂言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问你笑什么！”
“沈晚，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耍我很好玩？”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那张我曾经亲吻过无数次的脸。
我摇了摇头。
“不好玩。”
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周颂言，你不好玩。”
“你太廉价了。”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似乎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你，很廉价。”
“你的爱，你的恨，你的炫耀，你的报复，都很廉价。”
“像地摊上打折处理的商品，吆喝得很大声，却一文不值。”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我的话惊呆了。
一个穿着旧裙子，看起来一无所有的女人，竟然敢说京圈太子爷周颂言“廉价”？
周颂言的脸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
这是他人生中从未受过的奇耻大辱。
“沈晚！你找死！”
他扬起手，一巴掌就要扇下来。
但我没有躲。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看着他如何从一个阳光热烈的少年，变成今天这个面目全非的怪物。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不是因为心软。
而是因为，宴会厅的主持人走上了台，拿起了话筒。
“各位来宾，晚上好。感谢大家莅临我们融正集团的庆功晚宴。”
“今晚，我们还有一个重磅消息要宣布。”
主持人声音激昂。
“那就是，我们的周颂言副总裁，与著名影星乔梦小姐，正式订婚！”
聚光灯打在周颂言和乔梦身上。
乔梦立刻换上幸福甜蜜的笑容，依偎在周颂言怀里。
周颂言也暂时放下了对我的怒火，享受着全场的瞩目和祝福。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姿态。
那眼神在说：看到了吗？这才是配得上我的女人，这才是你应该仰望的世界。
他用口型对我无声地说：你，输了。
我看着台上那对璧人，听着周围的掌声和恭贺声。
我的手机已经被摔碎。
但电话，没有断。
我口袋里的微型蓝牙耳机，一直保持着通话。
我对着空气，轻声说出了我在这个宴会厅的第一句指令。
那句话，不是对周颂言说的，也不是对乔梦说的。
是对电话那头，那个能调动全球资本的男人说的。
“陆风。”
“收购融正集团。”
“三分钟内，我要让周颂言，跪下。”
第5章
我的声音很轻，湮没在雷鸣般的掌声里。
周颂言和乔梦正在享受他们的人生高光时刻。
他举起酒杯，向台下的宾客致意，眼角的余光却始终锁定着我，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
他以为我在故作镇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