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现在，是你欠我一条命。”
她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看着我的神情从震惊，到惊疑，再到怨毒。
我懒得理会。
我追上那个逃跑的活口，在他耳边低语。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大皇子府地窖里私藏的龙袍，做得不错。”
那人浑身一僵，惊恐地回头看我。
我松开手，放他逃走。
大皇子，这盆脏水，你泼也得泼，不泼也得泼。
做完这一切，我转身就走，没再看赵青鸾一眼。
身后，她挣扎着起身，声音嘶哑而尖利。
“你到底是谁？！”
我没有回答。
林夜已经死了。
死在被做成人彘的那一天。
现在活着的，是回来讨债的恶鬼。
2
三天后，我被“请”进了公主府。
赵青鸾换上了一身雍容华贵的宫装，高坐在主位上，恢复了她储君候选人的气派。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仿佛三天前那个在泥地里翻滚的人不是她。
“林夜，你救驾有功，本宫决定给你一个天大的赏赐。”
她顿了顿，似乎在享受我“应有”的激动和期待。
“本宫要招你为婿，待我登基之日，你便是皇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的话，和前世一模一样。
那时候的我，激动得当场跪下谢恩，以为是上天垂怜。
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我看着她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吐出两个字。
“拒婚。”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满堂宾客与侍从，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神情看着我。
我毫不在意，继续说道。
“公主的床，在下怕脏。”
“轰！”
一句话，让整个大厅炸开了锅。
“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公主说话！”
赵青鸾的亲信当场拔刀，怒斥我不知好歹。
赵青鸾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胸口剧烈起伏。
她死死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玩笑的成分。
但我没有。
我的脸上，只有毫不掩饰的嘲讽与蔑视。
“林夜，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当然知道。”
我话锋一转。
“当赘婿，我不稀罕。但公主府倒是可以留我当个门客。”
“另外，我还要一个禁军小统领的职位。”
赵青鸾眯起眼睛。
她觉得我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她以为我想要权力，想用一个职位来拿捏我。
我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轻笑一声。
“公主若不信我的价值，我们不妨打个赌。”
“三日后，西境必有百人规模的战报传来。”
“冲突不大不小，但刚好能让兵部尚书焦头烂额。”
赵青鸾的瞳孔猛地一缩。
西境屯兵是绝密，连朝中许多大臣都不知道，他如何得知？
而且还精准到时间、规模和影响。
她内心的震惊无以复加。
她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死死盯了我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本宫跟你赌。”
“若你说中了，你要的，本宫都给你。”
“若你说错了……”
“提头来见。”我替她说完。
得到肯定的答复，我不再多留一秒，转身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