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听不下去，踉跄离去。她没想到，自己辛苦养大的女儿，竟如此看待自己。
03 十八文祸
重阳节将至，李府上下忙着准备家宴。这日清晨，李夫人特意召集全家女眷在花厅，说是要分发重阳节礼。
苏氏到得稍晚，进门时见众人已经到齐。李夫人坐在上首，面前摆着几个红封。见苏氏进来，她笑着招手：“亲家母来得正好，今日重阳佳节，这些红封给大家沾沾喜气。”
说罢，她先拿起一个红封递给玉珠：“珠儿近日操持家务辛苦，这是给你的。”
玉珠欢欢喜喜接过，当场打开，里面是一两银子。她连忙道谢，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接着，李夫人又给几个丫鬟婆子分了红封，最后才拿起一个最小的，递给苏氏：“亲家母也别嫌少，一点心意。”
苏氏接过，只觉得这红封轻飘飘的，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十八文钱。她顿时愣在当场，脸上火辣辣的。
厅内一时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氏身上。玉珠见状，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语气尖锐地说道：
“母亲手真快，十八文钱也值得抢着要？可是缺钱用了？”
苏氏愣在当场，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女儿说出的话。不待她回应，玉珠又继续说道：
“若是缺钱，与我说便是，何必与下人争这几分几文？平白让人笑话。”
苏氏手指颤抖，几乎握不住红封。她立刻将十八文钱放回红封，递还给李夫人：“手误接了，亲家母勿怪。”
然而玉珠不依不饶：“接都接了，退回作甚？倒显得我李家小气似的。”
厅内一时寂静，无人说话。苏氏看着女儿，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放下红封，低声道：“我突然有些不适，先告退了。”
当晚，苏氏向李夫人请辞，说要回老家一趟。李夫人假意挽留几句，便应允了。玉珠得知后，不但没有挽留，反而埋怨母亲不顾大局，重阳家宴在即，主厨却要离开。
“母亲就是要与我作对！”玉珠气道，“不就是说了你一句，至于如此吗？”
苏氏看着女儿，良久，轻声道：“珠儿，母亲老了，不中用了，还是回老家的好。”
玉珠跺脚道：“好！你要走便走，只是莫要后悔！”
苏氏不再言语，转身开始收拾行装。她来时不带一片云彩，去时也不过两个包袱。第二天一早，她便雇了辆马车，悄然离去。
04 家书决绝
苏氏回到苏州城外的老家宅院，这里已久无人住，积满了灰尘。她简单打扫一番，便安顿下来。
离开李府的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