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成破风箱："给王爷......请安......顺、顺便晨练。"
他眼尾一弯："既如此，卯时正到正殿，本王等你。"
说罢，顺手替我拂去发间鸡毛，转身走了。
狮子狗屁颠跟上，留我与昏鸡两两相望。
三、灶王爷保佑
时间所剩无几，我干脆把鸡拎到膳房，快刀斩乱麻——
"刘师傅，上高压......不是，上大火！"
刘师傅双手合十："格格，火侯未到，汤不香，王爷要扣分。"
我咬牙："香不香是命，熟不熟是底线！"
两刻钟后，鸡熟了，汤黄了，我提着汤罐往正殿冲。
赵嬷嬷在身后喊："格格，托盘——"
"来不及啦——"
四、请安=请"汤"
正殿外，晨鼓刚敲第三声。
富察格格、金贵人、高侧福晋早已列队，人人手里捧着精致剔红攒盒，唯我抱一只滚烫砂锅，像抱地雷。
高侧福晋弯唇："婉妹妹好气势，这是要炖了谁？"
我干笑："炖......炖幸福。"
鼓声落，太监尖嗓："王爷升座——"
门槛太高，我迈左脚，被裙角绊；迈右脚，被气息噎。
最后一跳，"当"一声，砂锅底磕在门槛上。
——汤洒了。
滚烫鸡汤呈扇形铺陈，在青砖地上画出一条蜿蜒小河，河心漂着两朵枸杞，像两艘迷航的小船。
全场寂静。
我大脑空白，扑通跪地，额头抵住船舷："王爷恕罪！"
头顶传来轻笑："婉茵，你这汤......会走路？"
我抬头，见他蹲身，用指尖蘸一点汤，放进嘴里尝了尝，抬眉："淡了点，倒也鲜。"
高侧福晋脸色比汤还淡。
富察格格偷偷给我竖大拇指。
金贵人小声补刀："汤洒得颇有章法，像山水画。"
五、反败为胜
王爷掏出帕子，擦净手指，宣布：
"婉格格汤虽洒，心意已到。即日起，准其每日卯时随侍早膳，专司调羹——"
我：？？？
这是罚还是赏？
高侧福晋终于开口："王爷，婉妹妹莽撞，恐污了金阶。"
王爷淡声："无妨，本王近日胃口乏，看她忙得欢，倒想多吃两口饭。"
一句话，定乾坤。
我稀里糊涂从"婉格格"升级成"御用小厨娘"，品级没升，油水先升。
六、回房盘点
请安散场，我抱着空砂锅往回走。
阳光穿过回廊，把鸡汤残迹照得金光闪闪。
赵嬷嬷追上来："格格，您这是因祸得福呀！"
我苦笑："福？我连鸡毛都没捞到一根。"
她压低声音："可您捞到了王爷的'龙胃'，以后谁还敢小瞧？"
我望向远处屋脊，忽觉脖子发凉：
——原来"得宠"这么容易？
——可往后，我得日日寅时起、卯时到，风雨无阻。
这算不算另一种"宫斗"：
别人斗人，我斗鸡......和起床。
七、彩蛋·枸杞的复仇
当夜，我泡脚，发现脚背浮着两粒枸杞——
正是早上那两艘"迷航小船"。
它们不知何时贴上我裙摆，一路跟我回屋。
我捏起枸杞，对着烛火看，忽然笑出声：
"成！以后你俩就是我的吉祥物。"
"一曰'早生'，一曰'贵子'。"
我把它们晾干，缝进荷包，挂在床头。
梦里，鸡汤长河波涛汹涌，
我驾枸杞小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