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漂向不知名远方，
岸边有人挥手：
"婉茵，慢点——
本王还没喝够呢！"
——第二章·完
第三章：《寿康宫涂鸦事件：我本想画鸡，却画活了整座后宫》
一、汤勺与毛笔
每天寅时起、卯时送汤，循环整整三十遍之后，我悟了——
原来得宠的尽头不是金银满箱，而是睡眠不足。
王爷的胃被我拿捏得死死的，我的黑眼圈也拿自己拿捏得死死的。
高侧福晋冷笑："婉妹妹好手段，以色侍人还能附赠一勺盐。"
我听得直打呵欠：色不色我不知道，咸淡我是真的掌握得精准。
一日午后，膳房刘师傅偷偷塞给我一支狼毫："格格，闲着也是闲着，练练字，养养气，省得半夜剁鸡像砍仇人。"
我掂了掂笔，心想：气没养上，鸡倒是先养了两只。
于是，我把鸡赶到廊下，铺纸、调墨，决定画鸡解闷。
二、鸡当模特，狗来抢镜
我养的"富察鸡"通体雪白，屁股一翘就是贵妇出浴；"如懿鸡"羽毛斑斓，天生一张厌世脸。
两鸡一左一右，摆足pose。
我提笔，先勾喙，再点眼——
"点睛"还没完，高侧福晋的狮子狗突然蹿入画面，一口叼走墨条，顺带踩翻水盂。
墨色飞溅，宣纸开花。
我愣了半息，干脆把狗尾巴当笔，蘸墨横扫。
顷刻，纸上出现一只歪脖狗、两只炸毛鸡，外加一滩"意境山水"。
刘师傅路过，"噗"地一口茶叶喷出："这......抽象派！"
三、太后寿礼，从天而降
正当我沉迷"鸡毛抽象"不可自拔，宫里传来懿旨：
"十一月二十，太后圣寿，各宫献上私绘'万寿图'一幅，择优刻屏风。"
高侧福晋擅绣，富察格格擅工笔，金贵人擅砸钱买现成。
我擅——把狗尾巴当刷子。
赵嬷嬷急得团团转："格格，您要不就别参加了，省得丢人。"
我摸着下巴："参加！万一太后就喜欢我这种'狗尾笔法'呢？"
四、闭关七日，寿康宫变涂鸦场
为了安静作画，我搬到寿康宫后的小耳房——那里曾是老宫女放棺材的地方，阴气重，没人抢。
棺材板撤了，我留条长桌当画案。
夜里风穿窗缝，吹得烛火乱扭，纸上的鸡眼瞬间活泛，像要扑出来啄我。
我干脆把死马当活马医：
——鸡画不像？改画凤凰！
——凤凰太复杂？改画火鸟！
——火鸟像山鸡？再改画太阳！
最后，纸上只剩一个红圈，圈外一圈墨点，像太阳，也像溏心蛋黄。
我满意地搁笔：
"万寿无疆"主题，太阳最长寿，没毛病。
五、交稿现场，大型翻车
圣寿前一日，作品统一交慈宁宫。
高侧福晋绣的《百鸟朝凤》，金线闪烁，能亮瞎眼；
富察格格工笔《海屋添筹》，海浪细到需要放大镜；
金贵人献的《仙山瑞鹿》，直接请宫廷画师代笔，鹿眼点了两颗真宝石。
我抱着我的"红太阳"进门，一路"噗通噗通"掉墨渣。
太后眯眼看了半晌："此乃何物？"
我躬身："回老佛爷，这是'旭日东升'，寓意万寿初升，永照乾坤。"
太后"嗯"了一声，转头去端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