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柚，”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帮傅家赚钱啊。”
我笑得人畜无害。
“难道你们不想吗？”
“守着金山等死，不是个好习惯。”
他没说话，把文件扔在桌上。
“会议，我会开。”
“但你别想得逞。傅家，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了算。”
“我不是外人。”
我纠正他。
“我是傅承安的合法妻子，傅家的长孙媳。我的规矩，很快，就会成为傅家的新规矩。”
我走出书房，阳光有点刺眼。
傅承安就等在门口的廊柱下。
他好像知道我会出来一样。
“拿到钱了？”他问。
“快了。”
我看着他。
“你的那些空壳公司，都是做什么的？”
“一些没落的纺织厂，一个倒闭的食品加工厂，还有一个早就没人去的度假村。”
他回答得很快，显然心里有数。
“很好。”
我点点头。
“从今天开始，这些都是我的了。”
“你，也是我的。”
他看着我，没说话。
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种……被点燃的火苗。
他似乎在评估我这句话的含义。
不是夫妻之间的情话。
是老板对员工下达的指令。
“我有什么好处？”他问得很直接。
“帮你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
我说。
“或者，帮你彻底离开这个烂泥潭。”
“你选。”
他沉默了几秒钟。
“我帮你。”
他说。
“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说。”
“查清楚，我父亲当年是怎么死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事，我当然知道。
不但知道，还跟我来傅家的目的，息息相关。
但我脸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
“好。”
我答应了他。
“成交。”
我们之间，没有握手。
只是一次眼神的交换。
从这一刻起，我们不再只是联姻的工具。
我们成了……同谋。
4
家族委员会的会议，开得像一场闹剧。
地点还是那个祠堂。
三姑奶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我的提案。
“五个亿！去盘活一堆垃圾资产？乔柚，你当我们傅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紧接着，傅承安的二叔，傅振华，也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大嫂啊，你刚进门，还是先学学怎么管家，怎么伺候长辈。生意上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中心思想就一个：
女人，外人，别想碰傅家的钱。
我全程没说话。
就坐在那儿，安安静静地听着。
等他们说累了，说渴了，祠堂里安静下来了。
我才慢悠悠地站起来。
“说完了吗？”
我问。
“说完了，就该我了。”
我没看他们，而是看向主位上的傅振邦。
“老爷子，傅家的资产，现在市值多少？”
傅振邦皱眉：“你问这个干什么？”
“回答我。”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犹豫了一下，报了个数字。
“大概……三百亿左右。”
“三百亿。”
我重复了一遍，然后笑了。
“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