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知难而退。”
“明白了。”我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补充协议，“顾总，这个属于‘顶级炮灰恶毒女配’套餐，时薪八百。另外，根据协议，这种高压场合，可能会对我的精神造成一定的损伤，需要加收百分之三十的‘精神损失费’。”
顾聿的嘴角，抽了抽。
“……可以。”
“好的，合作愉快。”我收起协议，脸上的表情，瞬间，从温顺的小白花，变成刻薄又傲慢的富家女。
我向下打量了他一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哼”。
“顾聿，你最好别让我失望。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说完，我踩着高跟鞋，扭着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留下顾聿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风中凌乱。
门外，小陈，已经看傻了。
他扶了扶眼镜，颤颤着声音问我：“宋……宋小姐，您……您是川剧变脸系硕士吗？”
我冲他，媚媚一笑。
“不。”
“我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
3.大婶，你儿子我买了
第二天的相亲地点，在一家高级法式餐厅。
我，宋昭，今天的人设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富家千金。
我穿着一身精良的红色长裙，妆容明艳，手上那只皮肤不起眼的衣服，是顾聿派人早上送来的，全球特价款，价值八成。
我挽着顾聿的手臂，走进餐厅。
相亲对象，是个典型的名媛，姓王。她来的，还有她是珠光宝气的母亲。
看到我们，王小姐的脸色，瞬间不好看。
顾聿的母亲，周女士，一个优雅又坚强的女人，看到我，眉头也皱了起来。
“阿聿，这位是？”
不等顾聿开口，我直接甩开他的手臂，一屁股坐在主位上，翘起二郎腿。
“我啊？”我一边修着我新做的指甲，一边懒洋洋地说，“他花钱雇来的。”
全场，一片死寂。
顾聿的脸，黑了。
周女士的脸，绿了。
王小姐和她母亲的脸，相似。
我非常满意这个开场效果。
“你胡说八道什么！”周女士气得声音都发抖了。
“我胡说？”我“啪”的一声，把一份合同，拍在了桌子上。
“白纸黑字，看清楚了。‘顶级炮灰恶毒女配’套餐，时薪八百，出场费另算。今天，总共收费，两万。”
我转向王小姐，冲她，有了一个“和善”的微笑。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啊。我跟顾聿，签的是独家协议。在我的遵守下，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你！”王小姐气得脸都变形了。
“这位大婶，”我向王夫人看去，更加“和善”了，“让你的女儿嫁入顾家，可以啊。先问我笑脸，同不同意。”
“你……你简直是……伤风败俗！”王夫人气得直拍胸口。
“伤风败俗？”我听到天了什么大的笑话，“大婶，现在已经二十一个世纪了。花钱买服务，天经地义。你儿子，哦不，他儿子，我买了。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顾聿在旁边，艰难地，憋出了一句。
他的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但他知道，这就是我们昨晚就对的一个前台。
我就是要，用最粗俗，最拜金，最不可理喻的方式，把防腐相亲，抚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