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我转头，冲他，颐指气使，“还愣着呢？给我剥虾。”
顾聿的拳头，握紧了。
我知道，这已经，超出了预算的范围。
但是，专业如我，怎么能，放过任何一个，即兴表演的机会？
我冲他，眨了眨眼，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加钱。”
顾聿，认命般地，闭上眼。
然后，他拿起一只澳洲大龙虾，开始，默默地，给我剥壳。
那一刻，王小姐和她母亲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精彩来形容了。
她们大概，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羞辱的方式。
“我们走！”
王夫人，拉着她的女儿，落荒而逃。
任务，完成。
我打了个响指。
“收工。”
我站起来，脸上的嚣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冲周女士和顾聿，分别鞠了九十度的躬。
“周女士，顾总，今天的服务，到此结束。账单，晚间会发到陈助理的邮箱。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我转身，潇洒地，离去。
留下，一张桌子，破烂的摊子。
和两个，世界观，受到严重冲击的，顾家人。
4.加班费，是心灵创伤的良药
回到家，我泡了个热水澡，点上香薰，开始复盘今天的工作。
嗯，表现堪称完美。
情绪调节动稳定，台词功底精准，即兴发挥，再加点睛之笔。
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费嗓子。
我打开手机，开始编辑今天的账单。
“‘顶级炮灰恶毒女配’套餐，服务时长2小时，单价800/小时，总计1600元。”
“出场费（高压社交场合），5000元。”
“精神损失费（应对她们高阶女性的言语攻击），1600*30% = 480元。”
“即兴表演附加费（剥虾阶段），属于‘特殊指令’，按次收费，2000元。”
“服装道具折旧费（红色战袍和耳环），按市场租赁价，8000元。”
“总计：17080元。”
我满意地看着这个字符串数字，点击了发送。
金钱，是治愈一切疾病的良药。
第二天，我神清气爽地，回到公司。
小陈看到我，眼神，都充满了敬畏。
“宋小姐，您……您昨天，真是……”他想了半天，憋出了一个词，“惊为天人！”
“常规操作。”我淡定地喝了口咖啡。
上午十点，顾聿，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他看上去，一晚上没睡好，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坐。”
我坐下。
“昨天的账单，我看过了。”他说，“‘剥虾’，两千？”
“是的，顾总。”我提出我的专业素养，“你要知道，让一个身价千亿的总裁，当众，为我服务。这个噱头，所带来的，戏剧冲突，以及，精神冲击，是不可估量的。两千，已经是友情价了。”
顾聿，无言以对。
他沉默了半晌，忽然问：“我妈，她……”
“周女士，她非常生气。”我替他，把话说完。
“嗯。”
“她应该，短期内，不会再给你安排相亲了。”
“嗯。”
他又“嗯”了一声，然后，又不说话了。
我有些奇怪。
今天的顾聿、愿望，有点儿劲。
他把我叫进来，顾，就是为了，讨论那两千块钱的剥虾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