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今天在旧书里找到一张你的照片，是你十六岁生日那天拍的，你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葡萄架下，笑得眉眼弯弯。我把照片放在了词典里，每天都拿出来看，好像你就在我身边一样。”
“薇薇，我今天又去了机场，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总觉得下一个就是你。医生说我的病情好转了，或许我很快就能等到你回来了。薇薇，我很想你，很想再和你一起读聂鲁达的诗，一起听《玫瑰人生》。”
“薇薇，我要走了，去一个没有病痛的地方。木盒里的信，我托老板帮我保存，如果你回来，让他交给你。薇薇，对不起，我没能等到你回来，没能和你一起实现我们的约定。薇薇，忘了我吧，找一个更好的人，过幸福的生活。”
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是三年前的3月17日——那是她回国的前一天。林薇的眼泪滴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把“忘了我吧”那几个字泡得模糊不清。她想起沈屹腕骨处的疤痕，想起他看《情人》时的眼神，想起他说“换个方式等你”时的语气，想起他煮的咖啡味道，想起他收藏的黑胶唱片，想起他和陈屿相似的喜好和习惯——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脑海里浮现，让她浑身发冷。
楼下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是沈屹回来了。林薇猛地合上木盒，慌乱地把木盒放回抽屉里，想把抽屉关上，却因为手抖，不小心把木盒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木盒摔在地板上，里面的信散落了一地。
沈屹听到声音，立刻跑上楼，看到眼前的一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看着散落一地的信，看着林薇通红的眼睛，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薇转过身，看着沈屹，声音颤抖着：“这些信……是陈屿写的，对不对？这个木盒，是我送给陈屿的，对不对？沈屹，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沈屹的身体晃了一下，他想走过去，却被林薇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看着林薇眼里的恐惧和失望，心像被刀割一样疼。他张了张嘴，终于说出了那句藏了十年的话：“薇薇，对不起……我就是陈屿。”
三
“我就是陈屿。”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林薇耳边炸开。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