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醉醒遭辱,文胆炸醒
电脑屏幕亮着。满屏退稿信。
“缺乏解构精神”“不够接地气” 的字眼,像苍蝇粘在吴梦得眼皮上。
他额头抵着键盘,酒气混着胃酸往上涌,手指还攥着皱成团的投稿信。
“咚咚咚!” 房门快被砸穿。
房东张婶的嗓门能掀天花板:“吴梦得!三个月房租!再不交我扔你电脑!”
吴梦得踉跄开门,张婶直接把手机怼他脸上。
屏幕里女人笑盈盈的,标题扎眼 ——《史珍香获文学奖,< 我尿一条线 > 解构人性》。
“人家写尿都能拿奖!你呢?就会灌猫尿!” 张婶的唾沫星子喷在他脸上。
吴梦得脑子突然 “嗡” 的一声。
不是他的记忆。
是竹杖芒鞋踏雨的触感,是赤壁江面上的清风,是 “大江东去” 的豪情 —— 他是苏轼!
指尖划过手机屏幕,史珍香的 “大作” 片段刺得他眼疼。
一股温热从胸口窜上来,是他千年未散的文胆!
“此等秽物,也配称文?” 东坡下意识开口,声音沙哑却带金石气。
张婶愣了:“你懂个屁!人家是大师!”
“大师?” 东坡指节捏得发白,太阳穴突突跳,“她这文章,无骨无魂,不如街边小儿打油诗。若论写‘俗’,我吟两句你听 ——”
“尿线坑洼皆琐事,哪及人间烟火真?若把秽言当新意,不如回家学骂人!”
张婶眼睛瞪成铜铃。
她听不懂深的,却觉这两句比史珍香的话顺耳十倍,刚硬的腰杆莫名塌了半截。
“你…… 你瞎编的吧?”
东坡冷笑转身,关门时摸了摸胸口。
文胆温热,他倒要看看,这现代文坛的 “大师” 们,有几斤几两。
2 赤壁被拒,屁赋惊雷
东坡戳着键盘,手指还生涩。
他把《赤壁赋》改了现代地名,标题叫《新赤壁记》,投给顶流刊《文坛月报》。
半小时不到,退稿邮件弹出来。
“古文堆砌,思想陈旧。相较史珍香对‘生理差异’的深刻挖掘,差距甚远。”
“好一个差距甚远!” 东坡气得拍桌,水杯晃出的水溅在键盘上。
他盯着屏幕,突然笑了。
你们爱 “俗”?那我就写篇最 “俗” 的,让你们见识什么叫真文采!
指尖翻飞,文档上跳出《论屁赋》三个字。
开篇就写 “屁者,天地之气也”,引《黄帝内经》说生理,借《庄子》谈 “气聚则生,气散则逝”,再甩句 “鲲鹏展翅九万里,不及一屁破虚空” 的调侃。结尾笔锋陡转:“今有人以秽言博名,视低俗为新潮,此非逐臭之夫乎?”
写完,他投给三流小刊《草根文学》。
第二天一早,电话炸了。
编辑李姐的声音发颤:“吴老师!这篇太绝了!但…… 但我不敢发啊!我转给贾评论看看,他是我们刊顾问!”
东坡端着粗茶,抿了一口。
贾评论?就是那个吹史珍香 “解构人性” 的家伙?
没等半小时,李姐发来回音,附了段语音。
油腻男声满是怒火:“这吴梦得是故意挑衅!是对后现代文学的污蔑!绝对不能发!”
东坡笑出声。
他点开文档,把《论屁赋》复制到几乎没人看的微博,配文三个字:“供诸君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