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孩子打掉。”
陈冶将那根验孕棒摔在我脸上,猩红的双眼满是憎恶,“苏晴,你真让我恶心,我弱精,你从哪怀上的野种?”
我捂着小腹,难以置信地看着结婚三年的丈夫。
“陈冶,这是你的孩子!医生说你只是几率低,不是完全不能……”
“够了!”他粗暴地打断我,将一份离婚协议甩过来,“薇薇回来了,她不能受委屈。签了字,去把这个野种处理干净,我们两清。”
原来,是为了他那高高在上的白月光。我的心,瞬间死得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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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非要我把话说明白,你怀的这个来路不明的东西,只会让我蒙羞吗?”
陈冶的声音像是淬了冰的刀子,一刀刀扎在我心上。
我看着他英俊却冷酷的脸,三年的婚姻,好像一场笑话。
我们是大学同学,他家境普通,但上进努力。而我,是众人眼中的乖乖女,不顾父母的反对,一毕业就嫁给了他。
我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如今成为公司部门经理,住进了市中心的大平层。我以为我们是爱情,我以为我们会有未来。
为了给他调理身体,我翻遍了医书,每天炖汤熬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一个月前,医生说他的情况有好转,我们才终于有了一个孩子。
我以为这是我们幸福的开始,却没想到,成了我噩梦的开端。
“陈冶,你摸着良心说,我苏晴哪点对不起你?”我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心寒,“就因为林薇薇回来了?她一回来,我就得带着我的孩子给她腾位置?”
“你跟薇薇比不了。”陈冶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不耐烦,“她比你干净,比你纯粹。当初要不是我家境配不上她,根本轮不到你。”
“所以,我只是个替代品,是吗?”我的声音嘶哑。
“砰!”
婆婆猛地推开门闯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把锅铲,指着我的鼻子就骂:“苏晴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我们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自己守不住寂寞在外面偷人,怀了个野种还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她冲过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往地上拽。
“妈!”陈冶象征性地拦了一下,却更像是怕我伤到他。
我的头皮被扯得生疼,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小腹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我吓得脸色惨白,死死护住肚子。
“妈!你别碰她!孩子……孩子是我的!”我哭喊着。
“你的?陈冶都亲口承认他生不了,你这个小贱蹄子还想骗谁?”婆婆啐了我一口,满脸的鄙夷,“我们老陈家可不能要这种不清不白的种!赶紧去打掉,然后滚出我们家!”
我看向陈冶,他站在那里,冷漠地看着我们,眼神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一场与他无关的闹剧。
他默认了。
他默认了这是个野种。
他默认了,我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我的心,在那一刻,被彻底碾碎。
原来,这三年来的付出,在他和他的家人眼里,一文不值。
我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一家子恶心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