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偷偷帮她付账，但她已经结完账离开了。
走出超市，我看到她站在路边等公交车。以前我们总是一起开车出门，她从来不用等公交。
我想过去，但又怕给她带来麻烦。只能远远地看着，直到她上车离开。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给她打电话，但号码已经被拉黑了。
我发疯一样地发短信，但都石沉大海。
第二天酒醒后，我看着满手机的失败发送记录，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韩晴找到我家里，看到我颓废的样子，眼中满是心疼。
"浩哥，这样下去不行。你要振作起来。"
"振作起来做什么？我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这样做？"
我抬头看着她："因为我爱她。正因为爱她，所以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韩晴沉默了很久："可是你这样做，她也很痛苦。"
"痛苦总比没命好。"
"如果有一天真相大白，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
我愣住了。这个问题我从来不敢想。
会吗？当她知道我为了保护她而选择这样伤害她时，她还会原谅我吗？
我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第三章
三个月后，我在公司楼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林雨站在对面的咖啡厅里，身边坐着一个男人。他们谈笑风生，林雨脸上久违地出现了笑容。
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撞击了一下。
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穿着得体，谈吐优雅。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很亲密，男人不时地为林雨递纸巾，倒水。
我躲在公司大楼的柱子后面，偷偷观察着这一幕。
林雨笑了，虽然笑容还带着一丝勉强，但至少她开始尝试走出阴霾。
我应该高兴的，她能重新开始生活，这是我希望看到的。
但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
韩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是嫂子吗？"
我点点头。
"她看起来好了一些。"韩晴小心翼翼地说。
"嗯。"我的声音很哑。
"浩哥，也许你该告诉她真相了。"
我摇摇头："不行，那些人还在监视她。如果他们知道她重新恋爱了，可能会更危险。"
韩晴叹了口气："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这一切？"
"等我把债务处理完。"
我已经偷偷在想办法筹钱。把房子抵押了，又借了一些高利贷。只要能凑够钱，就能了结这件事。
咖啡厅里，林雨起身要离开。男人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还帮她拿包。
他们一起走出咖啡厅，男人自然地牵起林雨的手。
林雨迟疑了一下，但没有挣脱。
我紧紧握拳，指甲深深扎进掌心。
"浩哥，我们回去吧。"韩晴拉住我的胳膊。
我跟着她走进公司，但脑子里全是刚才看到的画面。
整个下午，我都心不在焉。设计图画错了好几次，客户的电话也接不好。
下班后，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那家咖啡厅。
"请问，今天下午有一对男女在这里喝咖啡，女的长头发，很漂亮。他们经常来吗？"我问服务员。
服务员想了想："您说的是程先生和林小姐吧？他们最近经常来，看起来关系很好。"
程先生？林雨的新男朋友叫程什么？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