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瘦了，走路的时候也没有了以前的活力。
我多想冲过去抱住她，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我不能，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伤。
晚上回到家，林雨已经做好了饭菜。她端着碗坐在餐桌旁，低头吃饭，一句话都不说。
我坐在她对面，每一口饭都味如嚼蜡。
"雨雨，我..."
"别说了。"林雨放下筷子，"既然决定离婚，就不要再说这些。"
她起身收拾碗筷，我想去帮忙，她避开了我的手。
那天晚上，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楼上传来的轻微啜泣声，心如刀绞。
林雨，等这一切结束，我一定会想办法补偿你。如果那时你还愿意听我解释的话。
第二章
民政局里人来人往，每对夫妻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容，只有我们两个，像是来参加葬礼。
林雨穿了件黑色大衣，脸色苍白得可怕。她一直看着窗外，不愿意看我一眼。
"下一对。"工作人员叫到我们。
我们坐在办公桌前，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地询问："确定要离婚吗？没有挽回的可能？"
林雨坚决地点头："确定。"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确定。"
签字的时候，我的手在颤抖。每写下一个字，都像是在我心上划一道伤口。
林雨的字迹很工整，和平时一样。只是签名的时候，我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离婚证办好了，祝你们各自都有美好的未来。"工作人员递过来两本红本子。
我接过离婚证，上面的照片是我们结婚时拍的。那时候我们笑得那么灿烂，谁能想到五年后会走到这一步。
走出民政局，阳光刺眼。林雨站在台阶上，风吹起她的长发。
"我搬走。"她开口。
"房子给你，我搬走。"
"不用。"林雨看着远方，"这里的每一处都是回忆，我不想再看到。"
我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林雨走向车子。
"雨雨！"我终于忍不住叫住她。
她回头，眼中有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要...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哽咽着说。
林雨点点头，上了车。
车子开远了，我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从那天开始，我像行尸走肉一样生活着。白天在公司里机械地工作，晚上回到空荡荡的家里发呆。
林雨走后，家里的每个角落都在提醒我她的存在。厨房里她用过的围裙，卧室里她的化妆台，客厅里我们一起看过电视的沙发。
我没有收拾这些东西，就让它们静静地待在那里，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一些什么。
韩晴每天都会关心我的情况，但我知道她也很难受。为了帮我演这场戏，她承受了很多压力。
"浩哥，你真的不后悔吗？"韩晴有一次忍不住问。
"后悔有什么用？"我苦笑，"至少她是安全的。"
债主偶尔会打电话来确认情况，每次听到他们满意的语气，我就恨不得冲过去跟他们同归于尽。
但我不能，我还要保护林雨。
一个月后，我在超市里偶然遇到了林雨。
她瘦了很多，脸颊凹陷，眼神空洞。看到我的时候，她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开。
我跟在她后面，想要说话，但始终不敢开口。
结账的时候，我发现她买的都是些简单的食材。以前她最爱吃的那些零食，一样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