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当事人的家属。”我撒了个谎。
“家属?”对方顿了顿,说,“这案子的卷宗,早就被封存了。你查不了。”
“封存?为什么?”我的心一沉。
“这我哪知道,上头的命令。”对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好像是……另一位当事人的家属,就是那个陆氏集团的陆总,亲自来办的手续。
说是不想再被提及,免得家属伤心。
行了行了,这事儿你别问了,问也问不出什么。”
电话被挂断了。
我握着听筒,手脚冰凉。
陆岐然。
又是陆岐然。
他用他的权势,封存了所有的真相。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我真的是凶手,证据确凿,他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罪行,让我被法律制裁,而不是用这种方式,把我囚禁在他身边,进行一场私人的审判。
除非……真相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
除非,那份卷宗里,写着对他,或者对陆瑶不利的东西。
一个可怕的推论在我脑中成形:他知道真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知道我不是凶手。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无法理解。
这种超出了逻辑的行为,让我感到一阵发自骨髓的寒意。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报复了,这是一种……偏执的、疯狂的、扭曲的占有。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看见陆岐然站在门口,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冷得像寒流。
他不是去国外出差了吗?他手边没有行李箱,风尘仆仆的样子也像是装不出来的。
他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手里还没来得及放下的电话听筒。
一切都暴露了。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我……”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谎言在这样绝对的压迫感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他没有发火,没有质问,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温柔地,拿走了我手里的听筒,放回原位。
然后,他抬起手,抚摸着我的脸,动作和我无数次幻想被他安抚时一模一样。
“小淮,”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叹息,像是在为我的“不乖”而感到惋惜,“你为什么要逼我呢?”
“我只是想让你安安静静地待在我身边,只看着我一个人,只依赖我一个人。为什么……你总想着要逃?”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疯狂和偏执。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猎物即将脱离掌控的恐慌。
“看来,是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
他低下头,吻住了我的嘴唇。
这个吻不再是冰凉的,而是滚烫的,带着燎原般的侵略性和惩罚性。
他撬开我的牙关,攻城掠地,仿佛要将我所有的呼吸,所有的思想都吞噬殆尽。
我被他吻得几乎窒息,浑身发软,只能靠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立。
他放开我时,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看着我迷离的样子,满意地笑了。
那笑容里,是野兽圈定领地后的得意。
“从今天起,你哪里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