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苏晚背对着我，似乎已经睡了。
但我知道她没睡，因为她的呼吸还没有平缓下来。
"晚晚。"我轻声叫她。
"嗯？"
"我们多久没有好好聊天了？"
她转过身，在黑暗中看着我。
"聊什么？"
"什么都行，工作、生活、未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你想说什么？"
"就是觉得我们之间...好像缺少了什么。"
"缺少什么？"
我想了想："激情？新鲜感？"
苏晚苦笑了一声："我们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要什么激情新鲜感？"
"可是..."
"可是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冷，"陈墨，你是不是对我们的关系不满意？"
"不是，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觉得我们的生活太平淡了？觉得我不够有趣了？"她坐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怒意，"还是说，你在外面遇到什么人了？"
她最后那句话像一根针，直接扎中了我的心脏。
"你乱想什么？"我也坐了起来，"我没有在外面遇到什么人。"
"那你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问你话也不回应。"
"我只是工作累了。"
"工作累了？"她冷笑一声，"陈墨，我们交往五年了，你什么样子我还不了解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说得对，她确实很了解我。
而我今天的反常，确实是因为赵欣然。
"晚晚，我们不要吵架。"我试图缓和气氛。
"我没有吵架，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她直直地看着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别人有想法了？"
"没有。"我否认道。
但这个否认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
苏晚看着我，眼中有种说不出的失望。
"算了，我累了，睡觉吧。"她重新躺下，背对着我。
那一夜，我几乎没睡。
我一直在想苏晚的话，也一直在想赵欣然。
我对赵欣然到底是什么感情？
是单纯的师生关系吗？还是有别的什么？
如果有别的什么，那我和苏晚之间该怎么办？
天亮的时候，苏晚起床洗漱，没有和我说话。
这是我们交往五年来，第一次冷战。
第六章
周末两天，我和苏晚都很默契地避免谈论那天晚上的争吵。
但气氛明显比以前冷淡了很多。
周一到公司，赵欣然照样甜甜地和我打招呼。
"陈老师早上好。"
"早。"我的回应比平时冷淡了一些。
她察觉到了我态度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陈老师，您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点累。"
"那您要多休息。"她关心地说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上午的投标会议很成功，我们拿下了那个重要项目。
王总很高兴，当场宣布给项目组每个人发奖金。
"陈墨，这次多亏了你的方案。"王总拍着我的肩膀，"好好干，年底升职的事我会考虑的。"
同事们纷纷过来祝贺，赵欣然也走了过来。
"陈老师，恭喜您！"她眼中满是崇拜，"您真的太厉害了。"
"这是团队的功劳。"
"但您是核心啊。"她认真地说道，"没有您的方案，我们不可能中标的。"
她的赞美让我心情很好，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庆祝一下。"我大声宣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