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客厅的东南角开始，以一条直线拖到西北角。 然后他后退半步，重复同样的动作。 每一步的距离，每一次拖把的挥动，角度都完全一致。 地板被分割成一块块干净的长方形。 苏清焰站在原地，看着他。 零完成最后一块区域的清洁，把拖把放回阳台。 他走到苏清焰面前。 “清洁任务完成，耗时十七分钟二十八秒。采用最优路径规划，覆盖率百分之百，无重复清洁区域。” 苏清焰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三份早餐。 两片全麦面包，一个煎蛋，一杯牛奶，几片生菜和番茄。 摆放得整整齐齐。 “根据对你和苏星辰身体状况的初步扫描，该早餐配比提供了16克蛋白质，35克碳水化合物，以及必需的维生素和微量元素，热量总计412大卡。” 苏星辰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出来。 “搞什么啊，一大早……” 他看到餐桌，停住了。 他拿起面包咬了一口，又看了看零。 零站在一旁，身体笔直。 苏清焰坐下来，吃着早餐。 她感觉今天的精力比平时要好。 “我上班去了。看好他，别让他一天到晚打游戏。” 她指了指苏星辰。 “指令收到。”零回答。 苏清焰走后，苏星辰立刻跑回房间，准备打开电脑。 零站在他房门口。 “根据苏清焰女士的指令，今日你的游戏时间上限为一小时。” “你管我？让开！” 苏星辰伸手去推他。 零没有动。 “根据对你过去三年的社交网络发言、校内成绩单、以及网络搜索记录进行的数据分析，你目前的叛逆行为模式，有78.4%的概率源于在家庭和学校环境中长期缺乏智力层面的认同感，而非单纯的对抗性人格障碍。” 苏星辰的手停在半空中。 “你……说什么？” “你渴望被理解，但选择了最低效的沟通方式：制造麻烦。这是一种常见的青少年逻辑谬误。” 苏星辰放下了手，他看着零。 “你……怎么知道的？” “数据不会说谎。你想证明自己比同龄人更聪明，甚至比大部分成年人更聪明。玩游戏获得的高段位，是你目前寻求即时性智力优越感的最直接途径。” 苏星辰后退了一步，坐到椅子上。 “你想被挑战，而不是被管教。” 零继续说。 “我这里有一道未解的黎曼猜想几何化模型问题，如果你能在一周内提出初步的有效假设，我将向苏清焰女士申请，将你的游戏时间增加至每日两小时。” 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复杂的公式和符号。 他把纸放在苏星辰的桌上。 苏星辰拿起纸，眼神变了。 他完全忘记了电脑和游戏。 晚上，苏清焰回到家。 家里一尘不染。 晚餐已经摆在桌上。四菜一汤，荤素搭配。 苏星辰没有在打游戏，而是在书桌前奋笔疾书，面前摆着一堆草稿纸。 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苏清焰走到厨房。 零正在清洗最后一个盘子。 他把盘子放进消毒柜，关上门。 “今日家庭任务已全部完成。苏星辰专注学习八小时，游戏时间零分钟。” 苏清焰看着零的背影。 她走到阳台，看着外面城市的灯火。 她拿起手机，在记账APP里，把零的工资从“3000”改成了“5000”。3
这不是霸凌，这是数据分析
苏清焰把一个U盘放在上司李伟的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