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站在一旁,看着小新的反应,眉头皱得更紧。他总觉得这个女孩有问题,可每次都找不到证据——她的眼泪,她的悲伤,都那么真实,却又像精心排练过的戏剧,每一个表情都恰到好处,挑不出半分错处。
法医蹲在尸体旁,小心翼翼地提取着证据,镊子夹起手术刀时,金属反光晃过小新的眼睛。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角——那三把手术刀的刀柄,和她之前托人从医疗器械店买的款式一模一样,连上面细小的纹路都分毫不差。
“刘队,”法医站起身,摘下手套,声音低沉,“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致命伤是心脏贯穿伤,三把刀精准刺中心脏不同部位,手法很专业,不像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刘队长点点头,目光扫过实验室的门窗——窗户是从里面反锁的,门没有被撬动的痕迹,看起来像是熟人作案。他转头看向小新,语气平静:“小新同学,小林失踪前,有没有跟你说过要去什么地方?或者提到过什么特别的人?”
小新抬起头,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哭腔却很清晰:“她昨天早上说要去心理咨询室,还说最近总睡不好,想跟老师聊聊。之前她总说害怕,说感觉有人跟着她,我还劝她别多想...早知道我应该陪她一起去的。”她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无比自责。
刘队长没再多问,只是让警员记录下她的证词。可他心里的疑虑越来越深——这个女孩太冷静了,冷静得不像在面对朋友的尸体,反而像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第六章:最后的猎物
小林的死让整个学校陷入恐慌,学生们放学不敢走小路,晚上更是不敢单独出门。小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她父母放心不下,专程从外地赶来,把她接回了家。
临走前,小云紧紧抓着小新的手,眼神里满是恐惧:“小新,我好怕,我不想像小雅和小林那样...你一定要每天给我打电话,让我知道你没事。”
小新用力点头,帮她整理好行李,笑容温柔:“你放心,我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等事情平息了,我就去你家看你,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草莓蛋糕。”
接下来的日子,小新每天都按时给小云打电话,有时聊学校的事,有时讲些轻松的笑话,耐心地开导她。可小云的精神状态并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她总说家里有奇怪的声音,晚上睡不着觉,还在日记本上疯狂涂画着“宝剑八”的图案,画得密密麻麻,纸页都被笔尖戳破了。
“小新,我看到了...我看到八根剑围着我,我走不出去...”第五天晚上,小云在电话里哭着说,声音断断续续,“我好怕,我觉得有人要来找我了...你说,我会不会也像她们一样...”
小新握着手机,语气依旧温柔:“别胡思乱想,你爸妈在你身边,很安全的。明天我去看你,给你带草莓蛋糕好不好?”
电话那头的小云哽咽着答应了,可谁也没想到,这成了她们最后一次通话。
第二天早上,小云的父母发现女儿不见了——房间的窗户开着,窗帘被风吹得飘起来,书桌上放着那本画满“宝剑八”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它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