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接到报案后,立刻展开调查。根据小云父母提供的线索,小新成了重点询问对象——她是最后一个和小云通话的人,也是小云最信任的朋友。
“我昨天跟她说好,今天去看她,给她带草莓蛋糕。”小新坐在警局的询问室里,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焦急,“我早上出门前给她打电话,没人接,我还以为她没起...早知道我应该早点过去的。”
就在这时,警员匆匆进来,在刘队长耳边低语了几句。刘队长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立刻起身往外走,小新也跟着站起来,语气急切:“是不是找到小云了?她怎么样了?”
刘队长没说话,只是带着她一起去了案发现场——依旧是那栋废弃教学楼,这次是在大礼堂。
大礼堂的门是开着的,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几缕阳光从破损的窗户照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灰尘。正中央的舞台上,绑着一个人——是小云。
她被绑在一个特制的木架上,四肢被粗绳捆住,动弹不得。八根闪着寒光的钢针,分别贯穿了她的手腕、脚踝、肩膀和膝盖,鲜血顺着钢针往下滴,在舞台上积成一滩滩暗红色的血洼。她的眼睛被白布蒙住,嘴角没有像小雅那样被割开,却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仿佛早已接受了命运。
“小云!”小新立刻冲上去,想要解开绳子,却被警员拦住。她跪倒在舞台边缘,痛哭失声,肩膀剧烈颤抖,“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跟你说过,等我来的...你怎么不等我...”
可在她低头的瞬间,刘队长站在台下,清楚地看到她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不是悲伤,也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满足的微笑,像完成了某种使命,又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第七章:审讯室的交锋
小云的尸体被运走后,刘队长把小新带回了警局,这次不是询问,而是正式审讯。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照亮了墙上的“坦白从宽”四个大字。小新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头发有些凌乱,眼眶通红,看起来依旧是那个悲伤的受害者。
刘队长坐在她对面,面前放着案卷,他没有立刻提问,只是盯着小新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眼神里找到一丝破绽。
“我们调查了你和小雅、小林、小云的关系。”过了很久,刘队长才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们表面上是好朋友,可实际上,矛盾很多。小雅经常在背后嘲笑你,说你‘假温柔’‘装好人’;小林曾经抢过你的奖学金名额;小云虽然没跟你直接冲突,却一直站在小雅那边,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小新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是好朋友,偶尔有矛盾很正常,怎么会因为这些事...她们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最好的朋友?”刘队长冷笑一声,把一张照片推到她面前,“小雅死前一周,在社交媒体上发了你的尴尬照片——你在演讲时忘词,站在台上不知所措的样子,她还配文‘有些人就是装得再像,也成不了主角’。你看到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