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谁来？”赵虎扬着下巴，目光扫过人群，落在苏牧身上时，像淬了毒的刀子，“哟，‘禁地野狗’还活着？怎么，没被碑灵吃了？”
哄笑声浪再次涌起。苏牧深吸一口气，踩着木梯走上擂台。
“他疯了？”
“赵虎可是引气中期，苏牧连引气都勉强……”
赵虎笑得更狂了：“苏牧，你要是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喊我三声爷爷，我就让你少受点罪。”
苏牧没说话，只是摆出起手式。这是他从禁地回来后，识海里多出来的一套拳法，名为“混沌拳”，招式看似杂乱，却暗合某种天地韵律。
赵虎不耐烦了，灵力汇聚双拳，带着破风之声砸向苏牧面门：“不知好歹！”
苏牧不退反进，拳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迎上去。拳锋相交的刹那，赵虎突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撞在擂台柱上，右臂以夸张的角度扭曲着。
全场死寂。
苏牧自己也愣了愣——混沌碑改造后的身体，竟蕴藏着如此力量。眉心的玉佩印记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他的惊讶。
“你……你耍了什么阴招？”赵虎捂着断臂，满眼怨毒。
苏牧没理他，转身看向裁判席。外门长老韩厉坐在首位，三角眼眯成一条缝，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目光像鹰隼般盯着苏牧，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大比继续。苏牧一路过关斩将，混沌拳越打越顺，体内的灵力也在飞速增长，竟在半决赛时突破到了引气中期。决赛对手是外门第一的李冲，引气后期修为，擅长快剑。
剑光如练，直刺苏牧咽喉。苏牧不闪不避，混沌拳第三式“崩”字诀打出，拳锋泛起淡淡的青光，硬生生将剑刃震开。李冲的长剑脱手飞出，人也被拳风掀翻台下。
苏牧站在擂台中央，成了新的外门第一。韩厉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鼓掌：“好，好得很。苏牧，随我来长老堂一趟。”
走到长老堂外的回廊时，苏牧瞥见韩厉转身的瞬间，指尖夹着张传讯符。符纸燃尽的刹那，他隐约看见几个字：“此子进展诡异，疑似身怀异宝，查。”
苏牧的后背沁出冷汗。他摸了摸眉心，那里的印记还在发烫——看来，禁地的秘密，已经引来了饿狼。
第三章 内门风云
晋升内门的第三日，苏牧的住处就被人堵了。内门弟子林枫抱着柄长剑，身后跟着四个跟班，个个气息凝练，都是筑基初期的修为。
“你就是苏牧？”林枫斜倚着门框，折扇轻敲着手心，“外门大比靠旁门左道赢了李冲，真以为内门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苏牧低头推门：“我凭实力赢的。”
“实力？”林枫嗤笑一声，折扇“唰”地展开，“那敢不敢跟我去‘迷雾秘境’赌一场？输的人，给对方当三年杂役。”
迷雾秘境是内门弟子的试炼地，里面的雾气能迷惑心智，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苏牧踏入秘境时，林枫的笑声在四面八方响起：“找不到我吧？这秘境我闭着眼都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