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程老太太对贾瑄赞不绝口,二房程成与三房程志也为程失和袅袅感到高兴。

程家虽刚获侯爵封号,但内斗尚少,兄弟间关系融洽,唯有葛氏惹人心烦。

试想,若非葛氏,袅袅的童年将在父母陪伴下随军度过,有父母呵护,她不会经历诸多苦难,也不至于因寄养乡下而体弱多病!

可以说,袅袅的童年痛苦皆因葛氏所致!

如今葛氏仍厚颜 地攻击袅袅,简直连猪狗都不如。

再者,程家二爷程成本是白鹿书院才子,才华横溢,却因意外残疾留在家中。

若葛氏稍加鼓励,程成或许能成为一代文豪。

可她只知每日嘲讽羞辱程成,打压他的信心。

导致程成终日闭门不出,数月不见天日。

程老太君见气氛紧张,急忙招呼大家吃饭,想缓解葛氏与贾瑄之间的矛盾。

然而,被易怒符困扰的葛氏情绪失控,出言不逊,质疑贾瑄的能力,甚至指控他杀良冒功。

贾瑄听后震怒,毫不犹豫地给了葛氏两记耳光,让她满脸血迹,狼狈不堪。

程成忍无可忍,指责葛氏无礼,并要求她向贾瑄道歉。

葛氏却因程成的责备更加愤怒,反唇相讥,继续辱骂程成为废物,令现场气氛更为恶化。

程成终于忍无可忍,不再隐忍,厉声质问妻子:“你总是说被大房欺负,可程失大哥何时亏待过你?反倒是你,装神弄鬼,害得大哥与袅袅十五年未能相聚。

你甚至特意嘱咐先生不要教导袅袅琴棋书画及女子礼仪,分明是我们母女受尽你的欺压!”

“你竟帮外人说话!程成,你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若非我多年来费尽心力经营,你现在早饿死街头,被赶出程家了!”

“胡闹!今天我非休了你不可!”

“休我?!我绝不会离开程家大门!你以为你是那种说休就休的人吗?!”

两人争执激烈,程成已提笔写下休书,字体遒劲有力。

此前,葛氏侮辱程成为废物时,他还能忍耐,但得知临城天雷寨被平定后,他还为此庆祝喝了酒。

如今听到葛氏指控贾瑄杀害无辜以冒取功劳,这番话彻底激怒了老实的程成。

程老太君欲言又止,却被程失打断:“这般 妇人根本不配留在程家,二弟若执意休妻,便休了吧。”

程成挥笔疾书,休书上的字迹洒脱张扬。

半个时辰过去,易怒符的效果消退,葛氏情绪缓和,想起刚才自己的恶语,满是懊悔。

程失已派人告知葛家此事,这是不可避免的结果。

葛氏瘫坐在地,神情绝望,意识到离开程家后,作为再嫁妇的她将一无所有,甚至会遭受父亲的严惩。

很快,下人们前来带她离开,将其关押于屋内,静候葛老太爷前来接她回府。

程失对贾瑄举杯致歉,神色尴尬:“让婿伯见笑了,家丑不可外扬啊。”

贾瑄微笑回应:“不过是一点小问题罢了,这不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吗?”

“是啊。”程失点头,“她虽然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婿伯莫要放在心上。”

"无妨无妨,她已领教过教训。”

贾瑄笑着将杯中酒饮尽,再度坐下时,发现袅袅正好奇地注视着他。

"怎么了,袅袅?"

贾瑄疑惑地问。

"多谢夫君替我出了一口气。”

袅袅眨了眨眼。

"咳咳,这事跟我没关系。

袅袅别乱猜,要谢也该谢你二伯。”贾瑄急忙解释。

他没料到袅袅如此聪慧,不过片刻便猜到葛氏之事与自己有关。

"哼哼。”

袅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得意一笑。

葛氏被带走后,程家的氛围明显好转,只是大家这顿饭吃不成了。

贾瑄与程失商议完山海关的情况后,便带着袅袅离开程府回贾家。

途中,贾瑄好奇地问:"袅袅,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哈哈,夫君,我和葛婶娘相处十五年,深知她的为人,虽她小气又刻薄,却不会当众说出那种话。

而夫君最疼我,早上还问我程府的事呢,再加上夫君行事一向神秘,我一猜便是您做的。”

"不错,袅袅很机灵。”

"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

"哈哈哈——"

贾瑄大笑。

这次他见识到了易怒符的厉害,这符果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无用。

此符能让人生气易怒,直抒胸臆,虽然不及真话符,但也相当可怕。

若用于朝堂,针对敌对势力,或许能立刻掀起波澜。

上次签到得到十张易怒符,如今用掉一张,还剩九张,够用了。

而且,知晓符箓的威力后,贾瑄决定不再将其用于后宅纷争,毕竟这东西太过强力。

像顾客符之类,直接用在苏氏布行,至于易怒符、真话符、霉运符等,则留给那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特别是当朝太师。

荣国府中,贾瑄发现贾赦行踪神秘,心中疑惑便向身边的下人询问。

“瑄哥儿今日想了解何事?”下人见贾瑄主动发问,连忙接过银两,笑答,“大老爷今日去了城央侯府,回府后便开始处理一些首饰等物,或许是有贵客相邀。

平日里他们往来甚密。”

贾瑄点头示意明白,却暗自思忖贾赦是否涉及岁布交易。

想到此处,嘴角泛起笑意。

从前他对贾赦多有怨言,如今贾赦涉足此领域,他反倒期待能借此机会反击。

返回武德园后,他与袅袅一同准备餐食。

即便贾母召唤,他也未予理会。

他的目标是过上无拘无束的生活,至于他人想法,早已不在考虑范围。

次日清晨,他例行签到,系统随即赋予他铁浮屠军一千名、影卫死士十名及真话符十张。

这些符箓能在特定时间内让目标仅说真话,极具价值。

贾瑄脑中灵光一闪,决定利用此物查明幕后操控方雷之人。

据他推测,极可能为太师,因其一贯主张和平立场。

然而朝局复杂,难以确定,就连刺杀事件中的黑衣刺客也未必出自太师之手,或许另有隐情。

朝堂纷争,变幻莫测。

稍有不慎便会陷入皇位争夺与党争之中,招致杀身之祸。

然而贾瑄毫不畏惧,他身为大宗师,麾下更有三千大雪龙骑及铁浮屠军,任何人若心存歹意,他都能将其揪出来惩治,即便面对皇帝的颜面,他亦无所畏惧。

今日要前往监察司,试试方雷的真话符。

贾瑄正思索间,忽闻外头喧哗不已,有人高呼:“瑞大爷不行了!”他好奇地走出查看,只见是贾代儒家的孙子贾瑞已亡故。

贾瑄知晓此事乃王熙凤所为,但并不放在心上,毕竟贾瑞品行不端,最终未能悔悟,终究落得如此下场。

只是遗憾未能见到那给予贾瑞镜子的癞头和尚与疯癫道士,或许二人皆为大宗师级人物?

贾瑄摇摇头,不再多想,继续按部就班地处理事务。

今日城央侯府将举办游猎诗会,京城内外诸多名媛公子都会出席,就连白鹿书院的部分学子也会到场,连当今圣上亦将驾临。

城央侯还特意送来了请柬。

另外,他也需着手计划如何逐步出售手中的蚕丝。

如今苏氏布行囤积了市面上最多的蚕丝,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等人皆以首饰换取蚕丝,借此抬高其价格。

如今市面的蚕丝价格已是以往的十倍,但这已接近极限,再涨也无太多空间,贾瑄打算逐步出手。

唤来两名影卫,贾瑄询问:“昨日教授你们之事进展如何?”

两名影卫自暗处现身,俯身回禀:“公子,昨日已安排人与一家蚕商达成协议,并在北城伪造了几位大蚕商身份,皆能经受住核查。”

“很好,今日便让北城的蚕商与他们洽谈,在我出征前敲定契约。”

贾瑄交代完毕后,影卫领命而去,转瞬便隐入暗影,消失无踪。

“监察司……这是一股可掌控的力量,且极为适合影卫。”

贾瑄低声自语。

不久后,袅袅醒来,梳洗穿戴完毕便打算随贾瑄前往城中参加由城央侯联合举办的游猎诗会。

刚走出武德园,便看见贾母被下人拉着哭泣,贾府上下一片缟素,王熙凤也在哭,王夫人在一旁假意抹泪,贾蓉、贾蔷等贾家晚辈也都聚集在此吊唁。

实际上,贾瑞是被凤姐间接害死的。

临终前,他还被贾蓉、贾蔷等人勒索了五十两银子。

见到贾瑄身着锦衣走出,理也不理便朝荣国府外走去,贾母当即变脸,喊住贾瑄:“瑄哥儿今天要去哪儿?真是个大忙人,成婚了也不在家,昨天叫你一起吃饭你也没来。”

贾瑄皱眉道:“去参加游猎诗会,怎么?老祖宗要管我?”

贾瑄的话显然是在威胁,以他现在的官职和功劳,贾母根本无权过问他的事情。

“你!”

老祖宗气得说不出话,说道:“今天男丁贾瑞都死了,你还出去游玩?瑄哥儿,你可是贾家的血脉,何必如此无情?再说,如果你坚持要去,那就拿五十两银子出来为贾瑞办丧事,这也是你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