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你算什么朋友？"
她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最后恶狠狠地扔下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江寒，你给我等着！"
上午十点，我来到律师事务所。
接待我的律师姓李，四十多岁，看起来很专业。
我把所有的转账记录都给他看了。
李律师看完之后，推了推眼镜："江寒先生，从法律角度来说，恋爱期间的花费，如果对方不承认是借款，确实比较难要回来。"
我心里一沉："那就是说，我的钱要不回来了？"
"也不是。"李律师摇摇头，"关键要看有没有借条，或者能证明对方承认这是借款的证据。"
我想了想，打开手机翻聊天记录。
翻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去年年底，宋雨菲跟我借钱买设备的时候，曾经发过一条微信。
【江寒，谢谢你借钱给我，我一定会还的。】
还有几次，她在微信里说"先借我点钱，发工资就还你"。
虽然不多，但确实有几条。
李律师看了这些记录，点点头："这些可以作为证据。"
"不过，建议你先跟对方协商，实在不行再走法律程序。"
"打官司毕竟比较麻烦，而且费用也不低。"
我咬咬牙："费用多少我不在乎，我就是要个公道。"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直接去了宋雨菲工作的地方。
她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做设计助理。
公司不大，就在一栋写字楼的八楼。
我在楼下等她下班。
五点半，她和几个同事一起出来。
看到我的时候，她明显愣了一下。
"江寒？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同事们好奇地看着我，窃窃私语。
我走到她面前，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到。
"来跟你谈还钱的事。"
"五十一万三千八百块，什么时候还？"
宋雨菲的脸瞬间就红了，她拉着我到一边。
"江寒，你不要在这里闹！"
"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
我点点头："那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
她看了看周围同事们的目光，咬牙说："去楼下咖啡厅。"
咖啡厅里，她点了一杯美式，我只要了一杯白开水。
"江寒，我们能不能好好谈？"她的态度软了下来，"我知道这些年你对我很好。"
"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啊，开口就要五十万。"
"我哪有那么多钱？"
我从包里拿出打印好的账单，放在她面前。
"每一笔都有记录，你可以核对。"
她看着那份厚厚的账单，脸色越来越难看。
"江寒，你是不是有病？"
"谁恋爱的时候会记这么详细的账？"
我平静地说："现在记账有用了，不是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江寒，我们还是朋友。"
"你给我点时间，我想想办法。"
"五十万太多了，我能不能分期还？"
看着她哀求的样子，我心里忽然有些动摇。
但是想到她昨天发的朋友圈，想到她坐在玛莎拉蒂里的笑容，我的心又硬了下来。
"可以分期。"
"但是要写借条，还要有利息。"
她愣了一下："利息？"
"当然，银行贷款都有利息，朋友借钱为什么不能有？"
"而且这钱我是借高利贷给你花的，利息很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