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闺蜜Lisa的爪子在我结实的臀瓣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尖叫声差点把迪卡侬的顶棚掀翻:“曲!曼!姿!侬只屁股包在这件荧光粉里——啧!”她围着我绕了半圈,眼里冒着狼光,“简直是颗刚剥了壳的水香蜜桃!汁水丰沛!等着被人一口吞掉伐!”

镜子里的自己,荧光桃红的专业级骑行裤像是第二层皮肤,严丝合缝地从紧绷的大腿一路勾勒到饱满圆润,腰线则被同样亮眼的荧光绿运动Bra掐得惊心动魄。一头卷发被利落地束成高马尾,发梢随着Lisa的怪叫轻轻晃动。新买的头盔还没拆塑封,墨镜别在V领领口,露着一大片被防晒霜涂抹过的、闪着细腻珠光的脖颈和前胸皮肤。

手机在背包里嗡嗡个不停。屏幕上,那个新建的“沪上追风骑士团”群里,消息已经999+。群主Jason的头像闪动,最新私信:“曼姿美女!周末淀山湖环线,新人入门场!放一百个心!绝对专业又安全!我亲自带队,手把手教你们!”后面跟着个咧嘴笑的表情包。

Lisa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抢走我的手机,噼里啪啦打字回复:“好呀好呀群主大大!全靠您啦![期待][可爱]”

我看着那行回复和满屏其他群友“欢迎美女”“期待见面”的刷屏,对着镜子扯了扯紧得有点夸张的裤腰,无声地勾起一个笑弧。

周六的淀山湖绿道入口,清晨的阳光刚刚有了点热度,空气里弥漫着青草、湖水和塑胶跑道被炙烤前的淡淡气味。

几十号穿着各色骑行服的人聚集在一起,自行车堆叠出冰冷的金属丛林。Jason果然在路口翘首以盼,看到我和Lisa从网约车上下来,眼睛立刻亮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

“曼姿!Lisa!就等你们了!”他笑容热情洋溢,眼神克制地在我紧裹的臀腿上扫过,又飞快移开,故作老练

“车都租好了?来来来,我帮你们检查一下。”说着就自然地伸手过来,似乎想“帮忙”扶住我那辆租来的公路车的车把,手指的落点……有点偏向我扶着车把的手。

“不用麻烦群主了,刚在车店都调好了。”我手腕微微一抖,车头灵巧地往旁边让了半寸,让他扶了个空。声音带着运动前特有的清亮活力,笑容却疏离客气

“我们自己能搞定。”眼角余光不自觉地扫视着人群,寻找着刚才某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就在Jason有点讪讪地收回手,开始组织大家分组、讲解路线时,我的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和密集的车架缝隙,精准地钉在了远处一个支着车架、倚在树干边的身影上。

陆聿琛。

他穿一身质感极佳、剪裁绝对顶级的黑灰拼色骑行服。深灰的主体如同精钢浇筑,包裹着他已经完全褪去臃肿、显出凌厉轮廓的肩背和胸腹线条。

腰际衔接处是纯黑色高弹压缩面料,将那紧窄的腰线收束得如同蓄势待发的弓,下方延伸至大腿的线条流畅、肌肉偾张,充满力量感。

袖套和小腿套也是纯黑,勾勒着贲张的肱二头肌和小腿腓肠肌的每一寸起伏。脚下是一双纯白色的顶级锁鞋,闪亮如新。

他姿态闲适地靠在那儿,戴着同色系流线型头盔和深色骑行镜,镜片隔绝了大部分表情,只露出挺直如峰刃的鼻梁和紧抿着、线条略显冷酷的唇线。

他微低着头,似乎在摆弄他那辆价值绝对抵得上一辆普通小汽车的碳纤维车架。阳光落在他车架和水壶架上冰冷的碳纹上,反射出低调而锐利的流光。

像一头正在阳光下打磨利爪的狩猎黑豹。

我的心跳,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他怎么在这?这冤家路窄得过分了吧!但随即,一股莫名的斗志却噌地窜了起来——好啊,新战场。

我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没管Jason还在那边絮叨什么“上桥下坡注意变速”,利落地戴上头盔和墨镜,踩上脚踏。

随着大部队开始缓慢移动,我蹬动车子,故意骑到了队伍中前部Lisa身边。

湖风带着清爽水汽拂过面颊。我很快适应了节奏,车子在绿道上轻快地滑行。荧光粉的身影在翠绿林道中格外醒目,如同疾驰的蜜桃。

很快,身后就传来了几个男骑友刻意接近的呼吸声和搭讪。

“美女!你这车是新租的吧?第一次骑?姿势很标准啊!”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下?前面有补给点!”

“需要我帮你带风吗?跟紧我就行!”

我保持着微笑,随意地应了几句,声音轻快而客气,像隔着一层糖纸。

眼角余光却如同安装了精准雷达,始终锁定着侧后方某个不远不近、像猎豹锁定羚羊般悠然缀着的黑影。

陆聿琛的车骑得很稳,既不刻意超前展示,也不落后脱离视线,就稳稳地卡在一个既能清晰看到我这边动向、又能随时出击的距离。他墨镜下偶尔扫过来的目光,如同实质性的探照灯,让人脊背微微发麻。

行至环湖一处视野开阔的堤岸休息点,大部队停下来补水休整。岸边柳树低垂,湖面波光粼粼。

我们纷纷下车,各自散开。我摘掉头盔和墨镜,随手抓了下汗湿的额发,几缕发丝黏在光洁的颊边。

Lisa递来一瓶冰水,我接过来拧开,仰头灌了几口,冰凉的液体滑下喉咙,舒服得叹了口气。

那件亮得扎眼的荧光桃红骑行裤在阳光照耀下,吸足了光又泼洒出来,将紧裹着的挺翘臀线和纤细腰肢、饱满健美的腿部线条不加保留地展露无遗。

汗水浸湿了运动Bra和背后的骑行服,隐约透出更深层的肌肤颜色和起伏轮廓。我靠在租来的车上,长腿舒展,曲线毕露,像精心陈列在日光下的活色生香雕塑,吸引着无数或欣赏或贪婪的目光。

Jason像嗅到花香的蜜蜂,立刻挤了过来,手里拿着瓶功能饮料。“曼姿!骑得怎么样?累了吧?”他把饮料递过来,笑容殷切得有点发腻,身体也跟着凑近,那只没拿东西的手,极其自然地、带着点“教导”的意味,朝我因为微微俯身调整锁鞋而略弯下去的腰背方向——“探”了过来

“你这个坐垫高度好像还差了点意思,腰这里发力方式有点……”他的指尖几乎要碰到我后腰那块汗湿的、紧贴着皮肤的骑行服布料!

就在他指尖即将落下、我肌肉微微绷紧准备退开的刹那——

一道裹挟着轮胎摩擦热浪的、深灰色的身影,如同精准制导的导弹,无声又迅猛地从侧面切了进来!

银灰色的碳纤维前轮以一个极其刁钻又蛮横的角度,“嗤啦”一声,强硬地别进了我租来那辆车的后轮辐条间隙,像一把冷酷的锁,瞬间锁死了空间!轮胎高速旋转带来的热风和刹车片摩擦的微焦气味猛地扑来!

“嚯!” Jason吓了一跳,本能地缩回了那只即将“指导”的手,踉跄着后退一步。

陆聿琛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经彻底横插在我和Jason之间,硬生生将后者挤开了至少一米半!

他长腿点地撑住自己那辆分量十足的顶级座驾,身体微微前倾,手肘还撑在我的车座尾部。另一只手缓缓摘下墨镜。

深灰色的眼眸露出来,里面没有丝毫休息后的松弛,只有一层刚被点燃的、冰冷锐利的熔岩,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缓慢而沉重地刮过Jason惊魂未定的脸。声音低沉平静,却像淬了冰:

“群主教学够热心啊。” 嘴角甚至噙着一点极其细微、毫无温度的笑意,眼神在他那只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去的手上打了个转,“手把口授还不够,准备实践指导指压了?”

陆聿琛的视线穿透护目镜的深色屏障,精准地锁定在堤岸休息点那抹炫目的荧光粉上。曲曼姿摘掉头盔时甩动马尾的弧线,仰头喝水时绷出的脖颈到胸口的惊心动魄的线条,以及那件该死的荧光桃红骑行裤……如同精准的聚光棱镜,将烈日的光斑全部汇聚、扭曲、狠狠灼在他视网膜上。

周围那些嗡嗡嗡嗡如同苍蝇围上来的男人目光,黏腻得让他车把上的高级碳纤纹路仿佛要被腐蚀冒烟。

他捏着水壶的手指无声收紧,昂贵的复合材料发出细微不堪重负的呻吟。

她甚至故意站在阳光下,让汗水浸透的布料半透明地吸附在皮肤上,让每一道臀峰的起伏、腰窝的凹陷都暴露无疑——简直是在进行一场公开的、动态的、活色生香的诱捕展览。

而那个被称作群主的蠢货,带着一脸急不可耐的谄媚,像鬣狗嗅着腐肉一样靠近,那只脏手竟敢朝她汗湿微凹的后腰探去!

没有思考。

身体的本能先于大脑下达指令。双腿爆发出远超训练配速的恐怖蹬踏力,座下顶级战车的碳纤维车架如同离弦之箭般呼啸前冲!

肌肉在压缩骑行服的包裹下贲张怒吼!轮胎撕裂绿道的塑胶地面,带着蛮横无匹的力量感和精准到毫米的刁钻角度,前轮如同手术刀般凶狠地插入租车那廉价的后轮辐条间隙!

“嗤啦——!”

刺耳的金属摩擦与硬质橡胶碾压声将湖面的宁静彻底撕裂!强大的冲击力让那辆租来的车猛烈地震颤!车把差点从我汗湿的掌心脱手!

陆聿琛的身影如山般落下,墨镜被他反手扯下!深灰色眼瞳里如同酝酿着西伯利亚寒流和岩浆混合的末日风暴,目光切割开空气,像无形的冰棱刺得Jason连滚带爬地后退、闭嘴。那语气里的嘲讽,裹挟着顶级掠食者天然的威压,瞬间冻结了周围蠢蠢欲动的空气。

他俯视着Jason,眼神冰冷。左手仍撑在我租车的车座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刚刚骑行后的汗气从他微微敞开的骑行服拉链领口蒸腾出来,混杂着他身上独特的雪松和力量凝胶的气味,滚烫地、极具侵略性地将我笼罩。

目光转向我。刚才面对Jason的冰冷锐利瞬间沉淀,换上了一层更深沉、更复杂的底色——有毫不掩饰的浓重占有欲,有被侵犯领地后的野兽般凶狠的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混杂着得意和焦灼的炽热。

他没看Jason,也没看其他人,只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这湖边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骑了这么久,”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对Jason说话时低哑了几分,带着高强度运动后特有的微喘,却更具磁性,像砂纸磨着心尖,“渴了?”

根本不等我回答。

陆聿琛伸手探进自己骑行服后口袋——动作间,腰腹包裹在顶级面料下如钢铁般紧实的肌肉线条因伸展而凌厉滚动,充满了力量压迫感——抽出一支没开封的、昂贵的能量胶。他的手指异常灵活地撕开封口,发出“刺啦”的轻响,像某种信号。

他甚至没有递过来。

两根带着薄茧、指节略粗但异常有力的手指,就那么霸道地、精准地、不容抗拒地夹着那管橙黄色的粘稠凝胶,直接杵到了我微微因喘息而张开的唇边!

浓郁的能量饮料甜香混合着他指间残留的汗味与力量霜的气息,猛地冲进鼻腔。

“补充点糖分。” 他命令式地说,深灰色的眼睛牢牢盯着我的唇瓣,喉结不易察觉地滑动了一下。指尖距离我的唇几乎不到一厘米,那滚烫的温度几乎能隔着空气灼伤皮肤。态度强势,眼神里却燃烧着一簇极其危险的火焰,等待着我的反应。

周围的空气彻底凝固了。所有嘈杂的声音——风声、水声、人声——都在这一瞬间被抽离。目光聚焦,如同无声的聚光灯打在我和被强行堵到唇边的东西上。

骑了大半程,说不累是假的。喉咙确实有些干渴。但这绝不是他这种“喂食”行为的理由!那手指的温度,近得如同烙铁。他眼里闪烁的火焰,更是在无声宣告着一个信号——接受,或者挑战?

身体里的血液仿佛被瞬间点燃又冻住,脸颊在烈日下爆开一片火辣的红晕。我看着他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的、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唇线,一股混合着羞恼和好胜的火苗猛地窜上脑门。

谁要你喂!

我心里狠狠啐了一口,赌气般地,也带着不甘示弱的挑衅,猛地侧脸低头——

不是含住他手指递来的胶管顶端。

而是用牙齿!狠狠地!极其凶悍地!一口叼住了那根还夹着能量胶的手指下方一点点的、滑腻柔软的管身!

用力之猛,带着泄愤的狠劲儿!

“唔——!”

塑料包装瞬间被咬瘪的脆响和他喉间猝不及防滚出的一声低沉闷哼几乎同时响起!我甚至清晰地感觉到虎牙的尖端刺破了薄薄的包装层,甜腻粘稠的、带着芒果百香果味道的冰凉凝胶涌出,瞬间沾染了唇齿,还有一些喷溅出来的凉意,沾到了我的唇角!

我不管不顾!叼着那瘪下去的管身,抬着下巴,眼波流转间含着水光,挑衅地、得意洋洋地看着他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又危险的神色!仿佛在说:我就咬了!怎么着?!

陆聿琛的脸色在那一刹如同风暴前的海面,骤然阴沉下来。深灰色的眼底风暴翻腾,压抑的怒气和更汹涌的暗流疯狂涌动。他那双夹着胶管的手指纹丝不动,任由我咬着,指尖甚至微微用力,将那被我咬得变形的管身更深地往我口里塞了一分!

“啧,像只炸毛野猫。喂你口水,倒被咬一口。”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点被激怒的、又强压着兴味的沙哑。另一只撑着车座的手却突然抬起,没去管那胶管,反而带着风雷之势,猛地朝我沾着凝胶糖渍的唇角探来!

眼看那带着热力和薄茧的拇指就要碰上我的皮肤。

滴铃铃!

一阵极其刺耳、节奏快到失真的车铃声猛地炸响!一个兴奋过度的骑友控车不稳,尖叫着连人带车从旁边蹿了过来,车头几乎是擦着陆聿琛的胳膊肘冲过!

巨大的冲击力带动了气流!

陆聿琛支撑在我租车上的力量猛地一晃!他那辆战车被车身震动连带,沉重的车架瞬间失稳!

为了保持平衡,他几乎是本能地、下意识地向前狠狠一压!

“呃!”

一声闷哼!我的胸口连同小腹,被他整个结结实实地扑压下来!如同被沉重的攻城锤正面击中!强大的推力顺着车把传递过来,被他身体的惯性无限放大!我双脚瞬间离了锁踏!

车子彻底失控!

高速下冲!

湖边绿道在前方陡然转为一段坡度明显、弯道略显急峻的下行路段!失去了控制的自行车如同脱缰野马,载着我和完全压覆在我上方的陆聿琛,朝着下坡路猛冲下去!

风!烈风在耳畔呼啸,如同厉鬼嘶嚎!视线里的景物像故障的胶片般疯狂倒退、扭曲!

“操!” 陆聿琛的一声惊呼

巨大的惊恐瞬间攫住了我!尖叫卡在喉咙里!

就在这千钧一发、身体要彻底被甩出车外的瞬间!

那根带着凝胶甜腻的手指闪电般松开了胶管!

一只滚烫、带着绝对力量和蛮横气息的手臂,如同钢铁绞索般猛地圈住了我的腰!勒得我几乎窒息!死死地将我固定在他和高速下冲的车架之间!

另一只手强行按回了我的手,覆盖住我几乎脱把的手掌,死死攥紧车把!

“蹬脚踏!坐稳!”陆聿琛近乎咆哮的声音裹着风暴撞击我的耳膜,沉重滚烫的身体如同烙铁般死死压在我后背上!

彼此紧贴的胸膛隔着湿透的骑行服剧烈震动!他心跳的撞击如同密集的战鼓,轰击着我的脊骨!那声音低沉、凶悍,带着不容反抗的绝对命令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迫。“别给我松手!腿夹紧坐垫!用核心稳住!”

身体在极致的恐惧中被他的指令强行接管。我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双腿死命踩住脚踏想要提供微薄的反作用力!腰腹核心在他圈紧的手臂压迫下,爆发出求生本能的力量!

车子如同失控的炮弹在陡峭下坡俯冲!每一次颠簸、每一个弯道的离心力都像要将我们撕碎甩出!但他的手臂像液压钳,纹丝不动地锁死我!他整个人如同最沉重的压舱石,任凭车身如何甩动,都将重心死死压制!滚烫的汗水混成一股,从我们紧贴的脖颈、后背疯狂渗出,浸湿了彼此的骑行服!风扯着头盔发出恐怖的嘶鸣!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下颌骨在剧烈震动中死死抵在我头盔后脑勺的位置,每一次颠簸带来的撞击都清晰无比,沉重又带着一种残酷的亲密。

还有某个无法忽视的、在绝对混乱下却依旧彰显着雄性强大存在感的生理信号,隔着两层薄透湿漉的面料,清晰而强硬地抵压在我后腰以下的位置。那触感如同烧红的烙铁,在生死时速中诡异地烧灼着神经!

巨大的惯性带着无法阻挡的冲势,车子碾过下坡的减速带,猛地一震!

哐当!

我的车锁鞋终究没能撑住,强行别断!脚踝一阵剧痛!巨大的前冲力让我的身体瞬间前倾!

“呃啊——!”

就在人车分离的瞬间!

陆聿琛那紧箍着我腰腹的手臂爆发出更加恐怖的力量,如同甩动链球的巨人,硬生生将那分离的力道勒断!他的手臂如同钢索绞盘!强行将我即将飞出的身体狠狠拖拽回来!后背毫无缓冲地重重撞回他坚实如铁的胸膛上!冲击力之大,让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痛哼!

与此同时!他身体猛地向路内侧倾倒!双腿死死夹紧车架!用自身重量和倾斜角度强行改变下冲轨迹!膝盖和肘关节在粗糙地面上刮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吱嘎——!

刺耳的摩擦声伴随着火星和橡胶烧焦的糊味!轮胎在极速中痛苦地嚎叫着转向!离心力与向心力疯狂撕扯!速度在剧烈摩擦中骤然减缓!最终!车子歪歪扭扭地冲出十几米后,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态,猛地侧滑停在了坡道下方一个相对平缓的草地上!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粗重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在剧烈回荡。引擎熄火,唯有两颗失控的心跳在死寂中狂飙。

我软软地靠在他依然紧绷如钢的怀抱里,浑身脱力,剧烈颤抖,后背清晰地感受着他心脏如攻城锤般沉重而迅疾的撞击——咚!咚!咚!每一次都像要把我的脊骨震碎。冷汗浸透了全身的布料,冰冷黏腻。头盔和护目镜歪歪斜斜,狼狈不堪。

陆聿琛的手臂依旧死死地圈着我的腰,甚至没有松动分毫。刚才救人的爆裂力量退潮后,那臂膀传递出的是另一种更厚重、更深沉、充满绝对掌控感的禁锢力量。他的手甚至无意识地在我腰侧痉挛般收紧,像野兽拖回巢穴的猎物,不容再失。

惊魂甫定,一股邪火猛地顶上喉咙!

“陆聿琛!!”我猛地在他怀里挣扎转身,动作牵动脚踝刺痛,却更激怒了情绪,一把掀开歪掉的头盔,声音又尖又利,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惊天的怒火,狠狠瞪着他那双深灰色、此刻在剧烈喘息后显得异常深邃的眼眸,“侬是不是故意……!”

质问的怒吼被他打断。

“下次,” 陆聿琛打断了我未完的尖叫,他缓缓低下头,头盔几乎要抵上我的。汗水顺着额角流淌下来,滚过他高挺的鼻梁,挂在下颌,再滴落到我被抓皱的荧光粉骑行服领口边缘。深灰色的眼瞳紧紧锁着我因愤怒和惊吓而显得格外水润明亮的瞳孔,里面翻腾的怒气被压了下去,只剩下一种滚烫的、刚被点燃的、如同熔铸金属般的暗流。

他的声音低哑得如同磨砂砾石,混杂着粗喘的灼热气息喷在我的唇上。

“骑术这么差……” 他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带着剧烈的胸口起伏,视线如同探照灯般滑过我被汗水黏在颊边的碎发,滑过我因愤怒而起伏的胸口,最终落在我紧咬的下唇上,停顿。

“……就给我抱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