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你做梦。”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也是好心啊。”江月的声音立刻变得委屈起来,“对不起,这个事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吧,别怪谨言哥哥。是我求他给我办这个欢迎宴的,我想着,也许热闹一下,大家心情都能好一点……”
她这番绿茶语录,显然是说给旁边的人听的。
果然,下一秒,傅谨言不耐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林舟!你又在发什么疯?月月好心好意给你台阶下,你不要不识抬举!”
“台阶?傅谨言,你管这个叫台阶?”我气得发抖,“你们踩着我家的尸骨开派对,还要我感恩戴德地跟你们道歉?”
“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尸骨?”傅谨言的声音冷得掉渣,“林舟,我再跟你说一遍,现在是你们温家有错在先!月月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她失去了二十多年的亲情和富裕生活!你母亲享受了不属于她的一切,现在让你道个歉,难道不应该吗?”
“应该?”我重复着这个词,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立刻,马上,过来给月月道歉!这是你唯一能弥补过错的机会!”他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我不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傅谨言的声音变得极其危险。
“林舟,别逼我。”
我没有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几乎是同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加密短信弹了出来。
上面只有一句话。
“‘净化协议’已启动。目标:温晴。立刻带她离开A市,坐标已发送。”
3
“净化协议”——母星对流落在外的族人最高级别的清除指令。
一旦启动,目标的基因链会从内部开始崩溃,过程极其痛苦,最终化为宇宙尘埃,不留一丝痕迹。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冲进卧室时,妈妈正蜷缩在床上,浑身冷汗,脸色惨白得透明。
她银色的长发不再柔顺光亮,有几缕已经黯淡得如同枯草,发根处,皮肤下隐隐透出诡异的青黑色。
“妈!”
我扑过去,她的身体冷得像冰。
“舟舟……”她艰难地睁开眼,对我虚弱地笑笑,“别怕,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
我怎么可能信!
这是基因崩溃的前兆!
我立刻拨通了傅谨言的电话,这一次,几乎是秒接。
“想通了?准备过来道歉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傲慢。
“傅谨言,我妈病了,很严重!你快帮我联系圣心医院的张院长,马上安排住院!”我语无伦次地喊道,圣心医院是傅氏集团旗下的产业,张院长是心血管科的权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他夹杂着厌烦的冷笑。
“林舟,你为了博取同情,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你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我没有骗你!她真的快不行了!”我急得哭了出来。
“行了,别演了。”他的声音里满是鄙夷,“这种低级的苦肉计,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谨言哥哥,怎么了?”江月的声音适时地插了进来,又甜又软,“是舟舟姐吗?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她一把拿过电话,语气充满了“善良”与“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