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来试图拉我的手,被我厌恶地躲开。
“表嫂,你这是怎么了?”
“念念在房间里呢,你别吓到孩子。”
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绿茶特有的恶心。
“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精神不太好?建伦哥总担心你。”
我懒得再跟她多说一个字的废话,她不配。
我甩开她的手大步走向念念的房间。
我的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发现不对劲。
门被锁了。
不是从里面而是从外面被人用一把老旧的挂锁反锁了。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从我的胸腔里轰然炸开,烧得我理智全无。
2
我转身走向墙角的工具箱。
林莉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跟了过来,试图拦住我。
“表嫂,你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我没有理她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那把铁榔头。
榔头沉甸甸的,金属的寒光映着我此刻毫无表情的脸,显得异常冰冷。
林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声音尖锐起来,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你疯了!苏晴你疯了!快放下那东西!”
她冲上来想抢我手里的榔头。
我反手将她推开,她踉跄着撞在鞋柜上。
我提着榔头一步步走向女儿的房门。
在她惊恐的尖叫声中我高高举起榔头,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砸了下去。
“哐当!”
一声巨响,挂锁应声而断,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一脚踹开房门。
房间里的景象让我的心被撕裂成两半,痛得无法呼吸。
我的女儿,我的念念,正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她小小的手里抓着一块抹布,正在费力地擦拭着地上一滩打翻的橘子汽水。
她曾经柔顺亮泽的长发被剪得乱七八糟,像狗啃过一样。
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洗得发白、明显不合身的旧衣服,袖口和裤腿都短了一大截。
那白嫩的小手上布满了红肿的冻疮,有些地方已经破皮流脓。
听到声音念念抬起头看到我,她的小脸先是茫然,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惊喜。
“妈妈!”
她丢下抹布踉踉跄跄地向我跑来,因为跪得太久,双腿都在打颤。
林莉的女儿却在这时指着念念尖声叫道:“你这个小保姆,不许和我妈妈大声说话!爸爸说你要听话!”
“小保姆”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密密麻麻的疼。
林莉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我,脸上挂着假惺惺的关切。
“表嫂,你别生气,念念这孩子太不听话了,把汽水洒在地毯上,建伦也是没办法,才让我帮忙管教管教的。”
管教?
这就是她所谓的管教?把我的女儿当成保姆一样囚禁和使唤?
我气得浑身发抖,再也无法抑制胸中的怒火。
我扬起手用尽全力,一巴掌狠狠扇在林莉的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客厅里回响,格外响亮。
林莉被打得一个趔趄,半边脸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也就在这时大门“咔哒”一声开了。
唐建伦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捂着脸哭泣的林莉,和我高高扬起、还未放下的手。
他不问缘由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也没有看他那可怜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