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从一开始的委屈，慢慢地，变得坚毅，专注。
有时候，我骂得狠了，他又生气了。
但他的表现，不是在家，而是……
把我抱起来，扔到床上。
用他自己的方式，让我“闭嘴”。
然后，第二天，继续。
我不知道，我的“魔鬼训练”，有没有用。
我只知道，顾晏川他，渴望，真的在一点点地，改变。
6. 应对措施
转机，在一个星期后发生。
顾晏川的团队，给他接了一部新的电影。
一部文艺片，导演是圈内有名的鬼才，以要求严苛，脾气火爆着称。
所有人都觉得，顾晏川疯了。
一个流量明星，居然敢去挑战文艺片，还摊上那么一个难搞的导演。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的“黑粉工作室”，更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对他进行了全方位的嘲讽。
“笑死了，顾晏川是想转型想疯了吧？他那张面瘫脸，能演文艺片的破碎感吗？”
“我一包辣条，他不出三天，就会被导演骂哭，然后退出剧组。”
“姐妹们，素材来了！准备好键盘，我们这一次，要让他黑得，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
网上，一片腥风血雨。
顾晏川的粉丝们，心急如焚，却又无休止力。
因为，连她们自己，都对顾晏川，没有信心。
只有我，知道。
这一次，顾晏川，不会让她们失望。
也不会，让我失望。
电影开拍了。
剧组是全封闭的。
我没有去探班，只是每天晚上，等他收工后，给我打视频电话。
视频里，他瘦了，也黑了。
但他的眼睛，却是在上方的，亮的。
“今天怎么样？”我问。
“还行。”他说，“导演今天，只骂了我八次。”
“……”
“比昨天，进步了两倍。”他还有点小得意。
我看着他，有些心疼。
“要不……我们不拍了？”
“不行。”他拒绝了，“老婆，你不是说，要刺激吗？我现在，每天都被导演刺激得，欲仙欲死。我觉得，我的演技，在飞速进步。”
看着他那副斗志昂扬的样子，我心痛，咽了回去。
“好。”我说，“那你加油。”
“对了，”他想起了什么，“王哥说，那个‘橙子不甜’，最近，又开始作妖了？”
“嗯。”我点了点头，“她们说，你不出三天，就会被骂哭。”
“。”顾晏川冷笑一声，“那你替我转告她，让她，把眼睛擦亮呵，好好看着。”
“在看什么？”
“看着我，是怎么，用实力，打她的脸的。”
他的眼神，充满了，我从未见过的、自信和锋芒。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
我希望，亲手，把我那只，温顺听话的大金毛。
养成了头，即将称霸森林的，雄狮。
7. 律师函
三个月后，电影杀青了。
又过了两个月，电影上映了。
没有大规模的宣传，没有粉丝的包场。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出现在了伟大的影院。
上映第一天，成交惨淡。
我的黑粉工作室，第一时间，就发布了恶作剧。
“我就说吧，流量演文艺片，就是占有毒药。”
“心疼投资方，这下，裤衩子都得赔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