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如影随形。
“听说没，那个程助理，是苏总的……秘密情人。”
“怪不得呢，一步登天，原来是走的捷径。”
“苏晓雨都实习多久了，也没见苏总这么上心。这程澈，手段不一般啊。”
这些话，我听见了，但从未放在心上。豺狼不会在意绵羊的议论。
让我意外的是，苏晓雨竟然主动找到了我。
地点在公司的茶水间，她端着一杯水，怯生生地站在我面前，眼眶还是红的，像是刚哭过。
“程澈哥，”她咬着嘴唇，声音细若蚊蝇，“对不起，那天的事……姐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很崇拜你。”她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我听说了‘星辰计划’，你好厉害。我……我能跟你学点东西吗？”
她摆出了一副谦逊求教的姿态，眼神里充满了对强者的仰慕。
如果换做别人，或许真的会被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打动。
但我太清楚，这张无辜的面具之下，藏着怎样的嫉妒与不甘。
“苏小姐，”我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的时间很宝贵，没有空闲指导实习生。”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
“称呼我‘程助理’，或者‘程总监’。在公司，我们只是同事关系。”我补充道。
我刻意拉开的距离，像一根无形的刺，扎进了她的自尊心。
苏晓雨的脸色白了几分，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和不解：“程澈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对我这么冷淡？我只是想……想和你做个朋友。”
“朋友？”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笑了一声，“苏总的妹妹，我高攀不起。”
“你是在怪我弄脏了你的衬衫吗？我……我可以赔给你！或者我帮你洗……”
“不必了。”我打断她，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那件衬衫，苏总已经处理好了。”
我刻意加重了“苏总”两个字。
我看到苏晓雨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她脸上的伪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嫉妒的火焰，在她眼底一闪而过。
“记住，”我向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碰，不要想，更不要试探。”
“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离开了茶水间。
我知道，我的这番话，彻底撕碎了她最后的幻想，也必然会激起她更强烈的反扑。
这正是我想要的。
因为苏映交给我的“星辰计划”，从一开始，就不止一个版本。
而我需要一个足够愚蠢，又足够大胆的内鬼，帮我把那个错误的、充满了致命陷阱的A方案，递到竞争对手的办公桌上。
苏晓雨，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4
“星辰计划”项目组正式成立。
苏映给了我最高的权限，允许我从集团各个部门抽调精英。办公室设在顶楼的独立区域，安保级别堪比集团的核心数据库。
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玩真的了。
项目组的第一次全体会议上，我站在巨大的电子白板前，阐述着“星辰计划”的初步构想。
也就是那个我准备用来当诱饵的A方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