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目标，是抢在所有竞争对手之前，拿下‘云端智脑’的底层架构专利。为此，我们需要在三个月内，完成对‘北极星科技’的股权收购，并同步启动位于城南的超算中心建设……”
我讲得条理清晰，逻辑严密。方案本身看起来天衣无缝，充满了诱人的前景。
台下的项目组成员，个个都是人精，他们听得热血沸腾，眼神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没有人怀疑这个方案的真实性。
因为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为寰宇集团主导的每一次决策，都带来了丰厚的回报。程澈这个名字，在集团内部，已经等同于“精准”和“胜利”。
会议结束后，我将A方案的全部资料锁进了办公室的保险柜。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这间办公室就成了一个狩猎场。而我，就是那个布下陷阱的猎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故意制造了几次“疏忽”。
比如，在深夜加班时，将保险柜的钥匙“遗忘”在办公桌的笔筒里。
再比如，和核心技术人员讨论方案时，特意选择在靠近苏晓雨工位的公共区域，让她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关键词，比如“北极星”、“底层架构”、“收购时限”。
我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伺着我的一举一动。
苏晓雨变得比以前更加“关心”我了。
她会“恰巧”在我加班到深夜时，送来一杯热咖啡。
她会“无意间”在我打印文件时，站在我身边，目光扫过文件的标题。
她甚至开始模仿苏映的穿衣风格，学着穿起剪裁干练的西装，只是那份属于苏映的杀伐果断，她永远也学不来，反而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她所有的伪装和接近，都只有一个目的：拿到“星辰计划”的方案。
我冷眼旁观，陪她演着这场戏。
直到一个周五的晚上。
那晚，我故意安排了一场项目组的团建，所有核心成员都离开了公司。
我将那把保险柜的钥匙，再一次“忘”在了笔筒里。然后，我锁上办公室的门，和同事们一起离开。
但我没有走远。
我坐在公司楼下咖啡馆的靠窗位置，点了一杯黑咖啡，静静地看着寰宇集团那栋灯火通明的大楼。
大约一个小时后。
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从大门里走了出来。是苏晓雨。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U盘，脸上带着做贼心虚的紧张和一丝得手的窃喜。她没有发现，街角的一辆黑色轿车里，我的目光像鹰一样锁定了她。
鱼儿，上钩了。
我拿起手机，给苏映发了一条信息。
“她拿走了。”
很快，苏映回复了两个字。
“很好。”
我知道，好戏，即将开场。
5
风暴来临前，总是格外的平静。
苏晓雨在拿到A方案后，并没有立刻行动。她变得异常安静，甚至开始刻意回避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公司内部关于我的流言，却在悄无声息间，变了味道。
之前的流言，大多是关于我和苏映的桃色揣测。而现在，流言的核心，变成了我的“能力”。
“听说了吗，程澈那个‘星辰计划’，就是个空架子，听着唬人，根本没法落地。”
“就是，苏总这次也是被他蒙蔽了。一个助理而已，哪懂什么商业布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