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装！
“你别给我装蒜！”我指着他手里的书，“你买这些酸不拉转的诗集，不是为了念给她听吗？你还想包电影院，是不是想跟她重温一下你们的浪漫回忆？”
“不是……”他想急了，想解释，“柚柚，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捂住耳朵，“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只问你，你口袋里那张项链的收据，是怎么回事？你上面的香水味，又是怎么回事？”
我把我所有的“证据”，就像连珠炮一样，全都砸向了他。
沉时景彻底懵了。
他站在那里，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那样子，在我看来，就是被我一步步穿出了谎言后，无力辩解的，心虚。
“说不出话来吧？”我冷笑，“被我抓到编码了，无话可说吧？”
“沉时景，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们结婚三年了，我自问没有放弃你的去处。你呢？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
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委屈的。
看到我哭了，沉时景一下子就慌了。
他扔掉手中的书，手忙脚乱地想过来抱我。
“别碰我！”我一把推开他，“我觉得你没脑子！”
“柚子，你真的误会了。”他急得额头都冒汗了，“根本没有什么小月！我买耳机，包电影院，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我第一次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为了我，你需要去询问其他女人的意见吗？为了我，你需要换掉我们纪念日的密码吗？”
“我没有问其他女人！”他大声说道。
“那小月是谁？”我逼问他，“你别告诉我，她是条狗！”
沉时景的脸，憋得通红。
他看着我，牙齿动了动，想有什么难言之隐。
最终，他还是泄了气。
“我……”他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我在……练习。”
“练习？”我眉头皱起，“练习什么？”
“练习……怎么跟你说……那些话。”他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什么话？”
“就是……”他抬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就是……情话。”
情话？
我愣住了。
“你说你在练习说情话？”
“嗯。”他点了点头。
这个理由，也太离谱了。
“那你跟谁练习？跟那个小月？”
“都说了没有小月！”
“那你在书房里，到底在跟谁说话？”
沉时景的表情，变得无比纠结。
他抓着抓着头发，在大厅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圈。
最后，他希望下定什么决定。
他走到我面前，从兜里掏出了他的手机。
“我给你看。”他说。
我的心，刚才提到了光滑的子眼。
他要打？
给我看他那个小月的聊天记录吗？
他准备好了吗？
我看着他，手指微微颤抖。
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当着我的面时，解锁了他的手机。
他没有开微信，也没有开短信。
他点开了一个……我旁边的东西。
是Siri。
“你看。”他对我说。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手机，用那样的方式，我曾经在书房门口听到的，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说：
“小月，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