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每天凌晨四点起床为总裁丈夫煲养胃汤。
他嫌我汤咸了淡了,摔碗骂:“要不是算命的说你旺夫,谁会娶你这灰姑娘!”
直到他初恋回国,他扔给我离婚协议:“她才是我的真命天女。”
我笑着签字,搬出了那栋困了我三年的别墅。
一个月后,前夫公司股价暴跌。
他妈妈惊慌失措打来电话:“妍妍,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忘了告诉你们,”我轻啜一口红酒,“不是你们抛弃我,是我……终于刑满释放了。”
第一章:凌晨四点的汤
凌晨三点五十分,生物钟精准地将苏妍从浅眠中唤醒。
无需闹钟,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她的身体早已习惯了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时刻苏醒。身侧的位置空荡冰凉,顾衍之很少回家,即便回来,也总是深夜,且睡在客房。
她悄无声息地起身,披上外衣,赤脚踩过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像一缕游魂般飘进厨房。
浸泡好的珍贵药材,上等的排骨,山泉水。步骤早已烂熟于心。点火,上锅,调至文火,然后便是长达两个小时的守候。厨房里渐渐弥漫开一股混合着药香和肉香的、沉闷而压抑的气息。这味道,曾让她觉得是“家”的味道,如今只让她感到窒息。
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别墅区死一般寂静。她靠在流理台边,看着蓝色火苗轻轻舔着锅底,眼神空洞。
曾几何时,她也曾是父母捧在手心的明珠,是校园里才华初露的设计新秀。可一场突如其来的家族变故,紧接着便是顾家的“提亲”。病重的父亲拉着她的手,老泪纵横:“妍妍,顾家是豪门,嫁过去,你一辈子衣食无忧,爸爸也放心了……”还有那个顾夫人,带着一位神秘的老者,看了她的八字后,眼中闪过的狂热:“此女命格极旺夫益子,乃天作之合,必保顾家昌盛百年!”
于是,她像一件被贴上“吉祥”标签的货物,嫁入了这栋金碧辉煌的牢笼。旺夫?三年了,她像个最虔诚的信徒,用尽心力熬煮这一碗碗“旺夫汤”,换来的又是什么?
六点整,汤成。她细心撇去浮油,盛入精致的汤盅。刚端到餐厅,楼梯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顾衍之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身形挺拔,面容冷峻。他扫了一眼餐桌上的汤盅,眉头习惯性地蹙起。
他坐下,拿起汤匙,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入口中。
随即,“啪”一声脆响!
汤匙被重重摔回碗里,汤汁四溅。
“苏妍!”顾衍之的声音带着刚起床的沙哑和毫不掩饰的厌烦,“今天是盐罐子打翻了吗?咸得发苦!连碗汤都煲不好,你说你还能做什么?”
苏妍垂着眼,默默擦掉溅到手上的滚烫汤汁,声音低微:“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下次下次!永远是下次!”顾衍之抽出纸巾擦嘴,眼神冰冷,“要不是当年妈信了算命的话,说你八字旺夫,就你这种家世,也配进我顾家的门?”
他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苏妍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她死死咬着下唇,才没让眼眶里的酸涩涌出。
旺夫命?真是天大的讽刺。
第二章:白月光的电话
顾衍之摔门而去,留下满室狼藉和一身汤汁狼狈的苏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