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不是宋小姐吗？这么巧啊！”
说着，他就，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一股，劣质的酒气，扑面而来。
我厌恶地，皱了皱眉。
“张总，”我冷冷地说，“我们，好像不熟吧？”
“不熟，吃顿饭，不就熟了吗？”张总笑嘻嘻地，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宋小姐，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资金周转过来了？”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别这么说嘛。”张总凑过来，想来拉我的手，“宋小姐，只要你，肯点个头。我保证，以后，让你在商场上，横着走。”
我猛地，站了起来。
“张总，请你自重！”
“自重？”张-总也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宋小姐，你装什么清高？你们家公司，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吗？今天，你要是，不把我伺候好了……”
他话还没说完。
“砰！”
一声巨响。
我旁边的顾言，猛地，一脚，踹翻了椅子。
他站了起来。
7
那一瞬间，整个包间，都安静了。
我，和那个张总，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顾言。
他，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但是，他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之前的，惊慌和闪躲。
而是一种，冰冷的，带着压迫感的，阴郁。
像一头，沉睡的野兽，被，彻底激怒了。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张总。
一句话，也没说。
但张总，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扼住了喉咙。
脸上的，猥琐笑容，僵住了。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你……你他妈谁啊？”张总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句。
顾言，还是不说话。
他只是，慢慢地，往前，走了一步。
就这一步。
张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吓得，连连后退。
“你……你别过来啊！我……我告诉你，我可是……”
他话没说完，顾言，又往前，走了一步。
张总，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他看着顾言，几乎要哭出来了，“大哥，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我再也不敢了！”
顾言，终于，停住了脚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个，屁滚尿流的男人。
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鄙夷和厌恶。
然后，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很复杂。
有担忧，有愤怒，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脆弱。
他，伸出手，拉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手，依旧很凉。
但是，很有力。
他拉着我，转身，就走。
留下，那个，瘫在地上的张总，和，一室的狼藉。
走出餐厅，外面的冷风一吹。
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我……我刚才，是被，顾言，给“英雄救美”了？
那个，连跟我说句话，都会社死的男人？
我低头，看着我们，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他，一直，拉着我，走到了停车场。
打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
然后，他自己，也坐了进来。
关上车门，他，就松开了我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