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是修真界第一剑修,却为情所困百年。
他的白月光,是魔域少主贺临洲的未婚妻。
为助兄长得偿所愿,我化身柔弱小妖接近贺临洲。
骗他主动解除了婚约。
兄长大婚那日,恰逢贺临洲千年寿辰。
我当众掀翻他的寿宴琼浆:“玩过的男修多了,你真当我稀罕你?”
半月后,他魔气森然将我禁锢在榻上,吻过颈侧:
“不稀罕?那当初是谁求着本尊疼你?”
01
修真界极北,有城名“玉京”,乃当世剑道魁首谢朝歌所治。
也就是我兄长。
兄长剑域笼罩八百里霜原,剑光如雪,凛然不可犯。
世人皆道,朝歌真人一剑光寒十九洲,却不知他心头藏了一段百年执念。
那段情缘,牵系着南境魔域少主贺临洲的未婚道侣——宋清璃。
玉京深处,剑宫静室内。
我望着兄长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沉郁,指尖无意识掐紧了袖中的暖玉。
兄长于我,亦兄亦父。
十二岁那年,我被敌对宗门掳去,困于废弃矿脉的魔物巢穴深处,是谢朝歌单剑闯入,以半身精血为引,剑心受损,才将我从炼狱夺回。
自那日后,兄长便令我弃了“谢金晴”之名,改唤“程云雾”,敛去所有锋芒,被兄长牢牢护在羽翼之下。
玉京小公主的真容,外界无人得见。
直至我金丹初成,方从老仆口中窥得兄长心结。
原来那魔域少主与宋清璃,不过是两方势力权衡下的联姻,无情分可言。
“兄长,”我曾试探问,“既无意,何不争?”
兄长是摇头,眼底是化不开的冰霜:“清璃自有她的考量,我不能累她。”
我真无语。
兄长君子之风,做不出横刀夺爱之事。
那便由我来做这个恶人。
我耗费重金,聘了南疆擅蛊的妖女、北荒精于魅术的狐族,前去魔域,欲乱贺临洲道心。
然则诸般手段,皆如泥牛入海。
那魔域少主,竟然心志坚逾玄铁。
“也罢,”我揽镜自照,镜中女子眉目清澈,气质空灵,恰似山间晨雾,“便让我亲自去会一会这位贺临洲。”
我散去周身凛冽剑意,敛去玉京独有的冰灵气息,化作一个灵根混杂、修为浅薄的小妖,只身南下,踏入魔气缭绕的疆域。
02
魔都“烬渊”,终年笼罩在暗紫色的魔息中。
我捏着新造的身份玉碟,名姓未改,却成了无依无靠、偶得机缘才踏上修行之路。
接近贺临洲,并非易事。
他身边护卫森严,自身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我耐着性子,从他常去的坊市、历练的魔域外围着手。
一次次“偶遇”,一次次不着痕迹地展现我的“柔弱”与“纯粹”,当然还有美貌。
我替他挡下过一次看似凶险、实则我暗中引导的魔兽袭击。
在他于古魔文碑林参悟时,“恰好”吟出几句连他都觉晦涩的注解。
在他遭敌对势力暗算,魔气微滞时,“慌乱”中撒出能暂缓魔毒的清心花粉。
点点滴滴,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终于,他开始允我近身。
从远远一瞥,到能在他处理事务的偏殿外等候,再到后来,他竟允我踏入他修炼的禁地“沉魔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