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演戏演得贼卖力。
为他研墨铺纸,为他煮茶添香,在他眉宇间染上倦色时,用那双不染尘埃的眼眸望着他,软语劝他歇息。
我将玉京小公主的骄傲与剑修的锋锐藏得滴水不漏,只余下恰到好处的依赖与倾慕。
沉魔殿内,夜明珠光华清冷。
贺临洲打坐练功的时候,我也会蜷在旁边的软榻上,抱着一本魔域杂记说是陪他,实际睡得正沉。
两年光阴如水滑过。
我成了贺临洲身边最特殊的存在,受尽宠爱。
他甚至用一句“不喜束缚”,而数次推迟了与宋清璃早已定下的婚期。
消息传回玉京,兄长沉寂百年的剑心,终起波澜。
03
这一夜,沉魔殿内气息灼热。
我于睡梦中感觉一具滚烫的身躯贴近,沉沉的呼吸喷在颈侧,细密灼热的吻沿着脖颈一路向下。
我迷蒙睁眼,含糊嘟囔:“临洲…我好困…”
贺临洲见我醒了,俯身含住我的唇,声音暗哑:“乖,你睡你的。” 下一秒,却欺身而下。
我吃痛,顾自骂道:“贺临洲,你个混蛋!”
他吻去我眼角的湿意,低笑:“乖乖,你最近脾气渐长啊。”
我心里咯噔一声,险些露了骄纵本性。
我忙圈住他脖颈,委屈巴巴:“谁叫你这几日都不陪我…”
他身下力道不减,喘息道:“乖,等我忙完这阵,定好生陪你。”
几个时辰后,我望着身旁餍足沉睡的男子,指尖剑气微凝,真想给他一下。
念及兄长,终究忍住。
时机将至。
我已收到兄长密讯,与宋清璃之事,只差最后一步。
翌日清晨,我被身后的粗重喘息扰醒。
贺临洲欲望极强,这两年为维持他喜欢的性格,我半推半就,彼此竟都是初次。
这几日他忙碌,未曾亲近,此刻看来,怕是难逃一番纠缠。
果不其然。
待我再次醒来,已是日影西斜。
望着镜中满身暧昧红痕的自己,我默默将贺临洲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怨气尽数倾泻在他给的那枚可无限支取灵石的墨玉令牌上。
半个时辰,挥霍五百万上品灵石。
途径万宝楼,我瞥见那标价九九九块下品灵石、三条一组的劣质护身符,也毫不犹豫买下。
正买的开心,楼外,一辆由四蹄踏火异兽拉着的华贵飞车驾停驻。
驾车的是贺临洲发小,魔将之后奇阔。
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爽朗笑意:“嫂嫂,上车,我送你回去。”
奇阔是贺临洲身边少数对我释放善意之人。
我上了车。
他偏头,压低声音:“嫂嫂,明日辰时,记得去‘迷心涧’,有惊喜等你。”
“什么惊喜?”
他挑眉:“届时便知。”
回到沉魔殿,贺临洲戴着细金边眼镜,坐于案后处理卷宗。
魔域的日光透过琉璃窗,柔化了他凌厉侧颜。
他抬眸,漆黑瞳孔锁定她,半晌,吐出四字:“云雾,过来。”
我走过去,乖顺坐于他膝上,笑靥如花:“今日怎么回来得这样早?”
“回来陪你。”他语调散漫,“今日买了什么?”
“法衣、灵簪、步摇…”
他低笑,捏我脸颊:“没良心,只记得自己。”
“才不是!”我指着那包劣质护身符,脸颊绯红,“给你买了三枚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