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淮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对着他妈，一脸无奈。
“妈，您又看了一天小说啊？”
“滚！”宋清雅女士指着他，“你这个被狐狸精迷了心窍的蠢东西！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沈淮叹了口气，从桌上拿起那张卡，塞进我手里。
“念念，拿着吧。妈的一片心意。”
我看着手里的卡，感觉有点烫手。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晚上，等宋清雅女士演累了，心满意足地回家后。
我躺在床上，拿着那张卡，问沈淮：“你妈……她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没受刺激，”沈淮从背后抱着我，下巴搁在我肩膀上，闷闷地笑，“她就是退休了，太闲了。前段时间，她那个闺蜜团，不是迷上看小说了嘛。她跟着看，然后，就中毒了。”
“她觉得，自己作为千亿豪门的当家主母，不搞点事情出来，都对不起自己的身份。”
“所以，”我转过身，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她就拿我，来刷‘恶毒婆婆’的经验值？”
“可以这么理解。”沈淮亲了亲我的额头，“你多担待。她就是玩玩，没什么恶意的。”
“我看得出来。”我叹了口气。
毕竟，哪有恶毒婆婆，一出手，就是一千五百万的。
我把卡放在床头柜上。
“这钱怎么办？”
“妈给的，你就拿着呗。”沈淮说得理所当然，“就当是……精神损失费了。”
好吧。
看在钱的份上。
我决定，陪我那可爱的婆婆，把这出戏，演下去。
我只是没想到。
她，是那么的，敬业。
2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我迷迷糊糊地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换了一身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的宋清雅女士。
她今天的角色，似乎是“鄙夷我出身”的刻薄婆婆。
“都几点了，还在睡！”她用那种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地扫了我一遍，“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我们沈家的媳妇，可没有这么懒散的。”
我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妈，现在才早上七点。”
“七点还早？”她拔高了音调，“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起来给公婆请安了！”
我心想，您那会儿，公婆不都定居夏威夷养老了吗？您跟谁请安去啊？
但我没说。
我得，配合演出。
“妈，您教训的是。我下次一定早起。”我垂着头，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宋清雅女士对我这个态度，似乎很满意。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她的表演。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谈。你，配不上我们家阿淮。”
“哦？”我抬起头，眨了眨眼，“为什么呢？”
“为什么？”她冷哼一声，“阿淮，是哈佛毕业的高材生，商业奇才。你呢？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美院毕业生，整天就知道画你那些，不值钱的画。你说，你哪点配得上他？”
我，温念，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师，但在国内的新锐画家里，也算是小有名气。我的一幅画，去年在保利，还拍出了七位数的价格。
怎么就，不值钱了呢？
但我没反驳。
因为我看到，我婆婆的眼神，飘向了她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