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鹿的丈夫。
她说我这种罪人之子,只配做她脚下的泥。我舔了她三年,甘之如饴。
直到她为讨白月光欢心,在宴会上命我学狗叫。我叫了,满堂哄笑。
后来我快死了,她却哭着求我别走。真可笑,林鹿,我的地狱,是你亲手造的。
第一章
我是林鹿的丈夫。
法律意义上。
实际意义上,我是她的狗。
这是我签下那份入赘契约的第三年。
客厅冰冷,空气都带着价格标签。林鹿坐在我对面,指尖夹着一份文件。
“晚上傅家有个宴会,你跟我去。”她没看我,语气像在吩咐一件家具。
“好。”我应声。我的回答从来只有这个字。
她终于抬眼看我,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换身像样的衣服,别给我丢人。还有,在傅寒面前,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道,林总。”我垂下眼。傅寒,她的白月光,我心口的朱砂痣,不,是溃烂的脓疮。
她满意了,把文件丢在桌上。“拿去,你的卖身契,再温习一遍。别到时候忘了自己的身份,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那份厚厚的契约,条款苛刻得像卖身契。陆家破产,父亲欠下的巨额债务,由我入赘林家偿还。期限,一辈子。人格、尊严,在签字那一刻,都已典当。
晚上,傅家的宴会厅觥筹交错。
我穿着林鹿“赏”的高级西装,像个被精心包装的货物。她挽着傅寒的手臂,巧笑倩兮,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明媚。
我被晾在角落,像一件多余的摆设。
直到傅寒的朋友们起哄。
“林大小姐,这就是你那个传说中的‘契约丈夫’?看着挺人模狗样嘛。”
“听说他什么都听你的?让干嘛就干嘛?”
林鹿笑得花枝乱颤,她看向我,眼神冰冷,带着施舍般的戏谑。“陆文,过来。”
我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
“李少他们想看看你的诚意。”她轻飘飘地说,“学几声狗叫,给大家助助兴。”
空气瞬间安静,所有目光聚焦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和鄙夷。
傅寒微微蹙眉,但没说话,只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我的血瞬间冷透,又瞬间烧灼。
“林鹿……”我喉咙发紧。
“怎么?契约第三条,无条件服从我的任何命令,忘了?”她声音不高,却像鞭子抽在我脸上。
我没忘。陆家的债,父亲的命,都拴在那一条条屈辱的条款上。
我看着她,看着傅寒,看着周围一张张看戏的脸。
我慢慢弯下腰,蹲在地上。
“汪。”
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汪汪。”
宴会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有人拍着桌子,有人笑出了眼泪。
我抬起头,看向林鹿。她正笑着对傅寒说:“看吧,我就说他最听话了。”
那一刻,我清晰地听见什么东西在我心里碎掉了,碾成了粉末。
宴会结束回去的车上,死寂。
林鹿心情很好,哼着歌。
快到别墅时,她接了个电话,语气瞬间变得焦急而温柔。
“什么?傅寒又严重了?医生怎么说?需要匹配肾源?好,我马上想办法!”
挂了电话,她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