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雪糕总有人全部包圆,导致大量的人一根也买不着。
云知月便改成了限购方式。
手持VIP的客官每日限购十根。
其他人每日限购两根。
“不好意思这位公子,今日雪糕买完了。”
“什么,本公子才刚来,你居然跟我说卖完了?”
“是的,公子。”
“我不管,叫你们东家现在命人开始做,我今日就要吃到这雪糕。”
陈长生很是无奈,“公子有所不知,这每日制作雪糕的材料就这么多,现在实在做不出来。”
那男子一脸不信,“你说做不出来就做不出来?是不是不想做给我吃?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知道我姐是谁吗?
小心我让你这茶楼开不下去。”
一听这话,陈长生仔细观察他的脸,京城有名的权贵世家子弟,他不说全认识,但也知道长什么样。
至于这个男子,他还真的不知他是谁?更别说他姐了。
陈长生摇摇头,“我确实不知道。”
周围一阵哄笑,楼上楼下的都伸头看热闹。
那男子脸上有些难堪,身旁的小厮立即上前横眉竖眼大喝,“放肆,我们公子可是平阳侯的小舅子。”
“对,没错,我姐是平阳侯夫人,我就是平阳侯的小舅子。”
“你们这些人竟敢笑话我,真是不知所谓。”
平阳侯夫人本家在禹州,离京城有数百里,袁子金跟他老娘前两日刚上来京城。
便听说玉馔茗坊的雪糕很是美味,没想到他刚来就没有了。
他今日就要吃定这雪糕。
“这是怎么了?”祁砚清走了出来。
他本来在柜台里面记账,但实在是忍受不了这吵闹声,便出来查看。
陈长生朝他拱手,“祁二公子,我跟这位公子说雪糕卖完了,他非不信,要我们茶楼现在就给他做。”
“他还说他是平阳侯的小舅子。”
祁砚清看向面前的男人,那抬头挺胸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斗胜的大公鸡。
袁子金的态度很是嚣张,“你又是何人?莫非这茶楼是你的?赶紧把雪糕给我呈上来。”
祁砚清摇头,“我不是东家,只是在这做账房先生。”
原来只是小小的账房先生。
袁子金更加一脸不屑,“哼,我跟掌柜的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小的账房先生说话,你也配?”
祁砚清愣住,从他出生以来,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就连皇家子弟跟他说话都很温和。
只因他有个位列一品大将军的爹。
还有个位列四品将军的兄长。
俩人手握兵权,谁见了他,不给他几分颜面?
现在却被人指着鼻子骂配不配?
真是世风日下。
“哈哈哈,要笑死小爷了,原来,祁砚清你也会被人骂啊。”
“屈尊降贵来茶楼做账房先生就算了,如今还被人指着鼻子骂,可真是稀罕事啊。”
门口传来笑声,祁砚清望去。
便见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伸脚一勾,一旁的凳子被勾了过来,顺势坐下。
他脸上的笑意依旧不减,“你说的不错,他就是个小小的账房先生,哈哈哈。”
陈长生一脸汗颜,大神斗法,小鬼遭殃。
他不敢说话,朝身旁的小二使了个眼神,
袁子金上下扫了眼男子,见他身旁没有侍卫,想来也不是什么权贵,不屑道,“你谁啊你,竟敢坐我前面。”
萧潇笑眯眯的摆摆手,“你继续骂,你不用理会我,我就来看个热闹。”
一旁小厮怒喝,“你起开,我们公子的热闹也是你能看的?快把凳子让给我们公子,简直放肆,我们公子还没坐呢。”
萧潇:……
让他让座位???
好大的狗胆。
见状,祁砚清掩嘴轻笑,“呵呵,小郡王,这被骂的滋味如何?”
萧潇:……
“玄风,把他给我抓住,我倒要看看,我这把椅子,他坐不坐得。”萧潇气极,朝门外打个手势,
一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进来。
抬脚踹开那名小厮,立即扣住袁子金往他膝盖一踹。
袁子衿跪下,痛得他破口大骂,“啊,你们这些贱民放开我,竟敢动我,我可是侯爷的小舅子,等侯爷来了,你们都得死。”
一听这话,萧潇不怒反笑,“掌柜的,派人去侯府报个信,我还真期待平阳侯来了,会让我怎么死。”
--
“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茶楼出事了。”小厮很是着急。
“何事?”云知月淡淡开口。
“有人找茬,还骂了账房先生。”
这倒是新鲜,连祁二公子都给骂上了。
云知月起身,“我去看看。”
--
平阳侯府。
“夫人,不好了,袁公子被人打了,还被人扣住了。”一丫鬟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袁氏大惊,立即起身,“什么?是谁?在哪?”
“在玉馔茗坊,奴婢不知道是谁,那传话的人也没说。”
“快,带路。”
她亲娘可是在府里呢,可不能让她知道了。
此时,云知月刚踏进茶楼。
便听到一男子在破口大骂,“放开我,再不放开我,你们就死定了。”
她扫了眼众人,哦,小郡王也在。
看来连小郡王也给得罪了。
见来人,萧潇挑眉,“喂,假千金,你瞧瞧这不是你前舅舅嘛。”
神踏么是她前舅舅,真没礼貌。
云知月面无表情开口,“不是,不认识,既然他得罪了小郡王,那就把他押走吧, 不然在这嚎叫会影响茶楼的生意。”
萧潇摆摆手,“这不行,小爷我还要等他侯府的人来呢。”
云知月神色淡淡,“哦,那随你吧。”
爱咋地咋地吧。
“住手,快放开子金。”候夫人快步赶到,一脸担忧的看向袁子金。
“子金,你没事吧。
袁子金大喜,“姐,你终于来了,快叫他们放开我。”
侯夫人抬头,瞧见云知月在旁愣一下,下意识以为是她做的。
随即怒道,“李知月,你简直放肆,还不赶紧让人放开子金。”
云知月:…???
“侯夫人,第一,我不叫李知月,我叫云知月,第二,我怕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让人放开他,与我无关。”
侯夫人听得眉头直皱。
“喂喂喂,他得罪的是小爷。”萧潇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你还不赶紧放……”侯夫人转头看见是小郡王,急忙顿住。
她放低姿态,“小郡王,不知我这弟弟怎么得罪你了,你让人先放了他,我让他给你道歉。”
袁子金一脸不可置信大叫,“姐,我不要道歉。”
“呵呵,他胆子大的很,他不仅骂我,还骂茶楼的账房先生。”萧潇指了指旁边
候夫人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惊讶,“这不是祁二公子???”
祁砚清点点头,“是的,我在这茶楼做账房先生,刚好袁公子见我身-份-低-微,便骂了我两句。”
这四个字他咬的有些重。
侯夫人赔笑脸,“祁二公子,都是误会,误会。”
萧潇嗤笑,“平阳侯夫人,怎么不见侯爷来?刚刚这死男人还说要我死定了呢。”
“我这心实在惶恐呀,我等会还得进宫找陛下要副灵丹妙药压压惊才行。”
这话一听,侯夫人脑门立即突突跳,赔笑道,“小郡王,都是误会。”转头怒瞪跪在地上的男人。
“子金快道歉。”
袁子金很是憋屈,把头扭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