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青梅竹马的脸。
不得不说，有点爽。
从那天起，萧景珩对我的监控，升级了。
我的寝殿里，多了十几块巨大的水镜。
每一块，都连接着不同的法器，据说可以实时显示我的心跳、体温，以及腹中胎儿的胎动情况。
但这些水镜，经常因为需要处理的“信号”太多，而乱成一团麻，或者干脆直接黑屏。
萧景珩开始尝试一种新的东西。
胎教。
他每天会花一个时辰，坐在我对面，对着我的肚子，念诵各种书籍。
一开始，他念的是《孙子兵法》、《治国策论》。
他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念这些东西的时候，自有一股运筹帷幄的气势。
可惜，我的崽子们不买账。
每次他念不到五分钟，水镜上显示的几百条心率曲线，就开始集体平缓下降。
御医在一旁小声报告：“王爷，小世子们的心率平稳，似乎……都睡着了。”
萧景珩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
后来，他换了内容。
他开始念一些志怪传奇。
终于，有一次，他念到了一本叫做《山海经》的古籍。
当他用他那毫无波澜的语调，读到其中关于鱼类和水族的记载时。
“……北海之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东海之滨，有鲛人，泣泪成珠……”
“……江海之鱼，其胎千百，生于水中……”
当“其胎千百”四个字从他口中念出时，奇迹发生了。
寝殿里所有的水镜，瞬间爆闪出一阵红光。
上面代表着胎儿心率的几百条曲线，齐刷刷地，猛地往上蹦了一大截！
整个房间，都回荡着法器发出的尖锐警报声。
“王爷！胎心异动！胎心异动！”御医们手忙脚乱。
萧景珩却呆住了。
他盯着那些疯狂跳动的水镜，沉默了足足五分钟。
然后，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我。
那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探究。
我迎着他的目光，无辜地回望着他。
然后，我没忍住，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一股清新的水藻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萧景珩最终什么也没问。
他只是疲惫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罢了。”
他站起身，往外走去。
“只要能平安生下来，就行。”
他的背影，看起来非常需要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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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我每天吃水藻、泡水、听书，和萧景珩每天怀疑人生中，飞快地过去。
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
但并没有长到离谱的程度，只是比寻常十月怀胎的孕妇，要显得更壮观一些。
这让萧景珩对此表示了谨慎的乐观。
他大概觉得，几百个孩子，也许只是个头比较小而已。
天真的凡人。
顶尖的御医团队，每天像观察外星生物一样，记录着我的各项数据。
萧景珩也已经习惯了，每天用早膳时，听御医用汇报国家重大项目进度的语气，面无表情地说：
“启禀王爷，昨夜监测到王妃腹中新增胎心十五个，目前总数稳定在六百六十六个，未发现其他异常。”
他通常会点点头，说一句“知道了”，然后继续面无表情地喝他的粥。
